身死
与李婉商议了许久,乔若颜乔若颜终于等到了区妈妈从里头出来,见着二人立在外头等着,区妈妈连忙上来一揖,“殿下、小姐,真不凑巧,夫子方才喝了药这会子睡过去了。”
李婉见区妈妈笑容可掬的模样,想着自己身边的妈妈竟往弄梅轩来,前前后后的伺候着竟都未同她说一声,不由火气上来。
乔若颜见了立刻拦在了她面前,“殿下,既然夫子睡了,那咱们晚些再过来吧。”
总归晚上离开清园之前,她都要再来请安。
李婉的火气被乔若颜拦下了,二人一道相携着步出了弄梅轩,却见外头的雨越下越大,竟没有一丝放晴的意思。
乔若颜眼皮跳,再度想起了如今身在良乡的傅云——他没事吧?这场雨,同他没有关系吧?
乔若颜心里担忧,李婉则气得不愿多说,二人竟一路上只字片语都没有,缓缓撑着伞回了踏雪阁。
良乡的仁济堂,里里外外难得的一片冷清。
没有进进出出的病患,也没有忙忙碌碌的大夫,萧瑟的大门紧闭,叫上前来看病的人不由四处打探:
“这医馆可是要关门了?”
行人听着是来看病的,便立刻告知:“不是关门,听着似乎是医馆里的一个大夫出事了,今日才休整一天!”
“你若看病,过了这两天再来吧!”行人凑上来道,“这几日医馆大约要办丧事了。”
门内同门外一样萧瑟的这一天,傅云立在院子里,泪光迷蒙。他面前便是用白布盖着的尸体,而他的身后,是两个悔不当初的师叔。
“大师叔、二师叔。”傅云哽咽着道,“你们不是说,三师叔只是去青城山了么?”
大师叔亦红了眼圈,语气中不无歉意的道,“三师弟…是师兄对不起你啊!”
二师叔立在一旁,捂着脸默默哭了许久,这时光听师兄这般说,立刻便道,“不,大师兄,都怪我…都怪我啊!”
“若、若我没有信那孩子,没有叫师弟跟着去,他就不会——”
傅云闻言,再忍不住,伏在尸身上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