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听进去似的,只是低头看着她,目光混沌,良久才道:
“哦。”
他一开口,浓重的酒味立刻铺面而来,叫漱雪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酒?昨晚上大家围在屋里吃锅子,没人喝酒啊!
定是这谢大人自己半夜不睡觉,跑出去风流了!
漱雪当下脸色更难看了,捏着鼻子嘲讽他道,“谢大人这是醉在哪个温柔乡?是不是才刚刚回来啊?”
瞧着他的衣裳是早上新换的,漱雪的话都有些站不住脚,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心中就气呼呼的,那些话也就脱口而出了。
“嗯。”
那谢衡立在那里,又缓缓吐出一个音来。
漱雪那些话说出来就后悔了,这谢衡喝酒了同自己有什么关系?
于是她叉腰推了推他,“走开,你挡我路了。”
哪知那谢衡看起来正常,可稍微动作便露出了破绽,漱雪不过轻轻一推他,他竟然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这!这!
漱雪一时着急,连忙抬手抓住了谢衡的胳膊,努力撑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竟现在还醉着,怎么不醉死你算了!”
漱雪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见着外头笙歌提着早膳进了院里,生怕他瞧见谢衡这副样子,漱雪连忙使力,将谢衡直直拉起身来,用自己的身子搀扶着他,摆出一副正常的样子来。
“提早饭啊。”
“屋里正说话,你先温到茶炉上去吧。”
漱雪说着,就觉着谢衡呼出的酒气朝她而来,味道之难闻叫她险些作呕,只能强忍着同笙歌吩咐道。
笙歌听了连连点头,猫着腰提着食盒就安置进了茶房里。
见院里没了人,漱雪连忙捞起谢衡的手臂,急匆匆的扶着他进了他夜宿的厢房去。
笙歌出了茶房来,想着问问漱雪主子们起身没有,却见院里已经没了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