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渊低头看着她，说道：“可还记得刚到天辉国时我与你说的话？”

她摇头，他说的话多了去了，哪儿能每一字每一句都记住。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他道。

“你确定，你对我说过这句话？”明明是将这话写在孔明灯上的好吧，哪里有说过。

他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可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你不是让我理解为字面意思吗？怎么？难道不是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的？而是另有其意？”陶安歌白他一眼。

“倒也可以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但这句话，是我送给你的忠告。”他道。

忠告？

陶安歌蹙眉。

她自然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当然知道的肯定也是字面上的意思，而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她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

如果他说是忠告的话，那么是在暗暗向她表示，她未来走的路很长也很艰难，但是坚持的话总是会走到终点。

而他，则是这条路上的助力，帮她。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陶安歌收回思绪，继续抬头盯着他。

“我，才是唯一能让你在这条路上走到尽头的人。”他道。

果然，和她所想是一样的。

陶安歌抿嘴，低下了头。

好半响，开口：“那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待在我身边？亦或者是说，我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你身侧。”

她的话已经说的够直白了，他这么聪明，应该能听明白她这话里的含义吧？

陶安歌不确定，真的不确定。

列渊将她这话听在了心上，但他并没有认真回答，而是随口一句：“依你所说，我们难道不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吗？”

“…”

大哥，你的原则呢凑！

陶安歌深吸口气，默默告诉自己淡定。

他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