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凝淡然盖过陈母的声音,“你若是不信我出手煲的汤水贵,尽可去青州城的馔玉楼问问,他们主厨做一道菜能卖出多少银子。”
馔玉楼这名字,一听就是那等高上的大酒楼。
陈母顿时矮了矮,可又不愿意就此短了气,头颅一昂,直道:“那是人家主厨,关你什么事!”
“当然跟我有关。”青宁凝轻轻一笑,“因为馔玉楼的主厨就是我啊。”
“你…”陈母声音卡了下,老脸拧巴而嫌弃地睨了几眼,“就你这么一个小丫头也能当主厨?我呸,以为老娘我…”
“馔玉楼的东家是亭乡周府的周大少,你要是不信尽可去问。”青宁凝淡声打断她的话,“或者,你也可以去一趟馔玉楼,问问他们的主厨姓氏名谁,若不是我,我赔你二十两银子;若就是我,你给我二十两银子!”
“这…”陈母被这话唬住,面色变了几变,犹自不甘地嘟哝道:“那也不能这么贵啊!”
“我馔玉楼乃青州第一酒楼,这价格便宜得很。”青宁凝笑着。
周围众人听着说不出话来,只得相互看着。
里正适时开口帮腔:“凝丫头确实很能干啊,这建大院子的银钱,可都是凝丫头当大厨挣来的,这大酒楼的主厨做的菜,当然也就贵了。”
其他白岭村人也算回过神来。
“啧啧,早知道当初就该把家里那小子压来,学凝丫头做菜了!”
“得了吧,当初凝丫头也不是没给机会,再说,
大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有人出声反驳。
过来的白岭村人,都是那天没跑来强硬塞小辈学厨的人。
那几个跑过送儿子学厨又被丢的人,早给青近黎威胁得,看到青家人就退避三舍了,那还敢跑来这青家院落。
青宁凝对这些私语声报以微笑,乘机拉拢下人心,“几位叔伯家的小哥,若是在家下厨做过菜,且喜欢做菜的话,还是可以送来我这里学厨。不过嘛,厨具和食材还是得自备。”
“嘿嘿,这算了,我家那个烧个饭偶尔都弄不熟,更别说做菜了。”
“就是,这厨具和食材也不便宜,大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咱们还是老实干农活吃粗饭就好。”
白岭村有自知之明的村民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