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没事的,您摔疼了吧?”怀中男孩抬起头,眉目依稀熟悉。
…
青夜白猛地惊醒过来,有谁躺在旁边,将他的手臂紧紧抱在怀里,其中一只脚还极其舒服地压在他身上…
青夜白恍惚了半瞬,扭过头。
黑暗中隐约感觉到一个小脑袋枕在旁边,口水打湿了小块枕头。
青夜白怔怔望着黑暗中睡得正香的男孩,耳边萦绕着另一个声音:我没事的,您摔痛了吧…摔痛了吧…吧。
“咳!”他轻咳了声,身体动了动,竟没能坐起来。
“嗯,我捂捂…”旁边睡着的人呢喃了声,好似胡乱哼哼,却将他的手抱得更紧了,连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
青夜白不敢妄动。
也不知在黑暗中挨了多久,天色终于蒙蒙亮了。
少顷,外头响起脚步和问好声,渐渐的,越来越热闹…
“陈…不,二婶早啊。”青宁凝的声音自庭院响起,有着轻微的揶揄之意,“您这是打水给二叔洗漱吗?”
陈娇端着水盆,双颊掠过一丝霞红,“他…他比
我起得早。”
“哦…”青宁凝拉长声音,笑盈盈的:“那是二叔打了水给你洗漱喽?”
陈娇腼腆而温柔地垂了头,声音细而柔,“下回我会早些起的。”
“哈,二叔是习武之人,习惯早起了,您可别跟他比,我去看看今早吃什么,您慢慢来。”青宁凝见她羞涩,也不再打趣了,挥手出了庭院朝客栈大堂走去。
才进到堂内,还没问掌柜可有早点提供,就先听到客栈掌柜跟人闲聊,煞是趣味的样子。
“…真有人被扒光了挂在大街上?”
“这还能骗你啊!”说话的人嗔怪了声,对掌柜眉飞色舞地讲述着。
“我可是看了好一会儿的,那人看着细皮嫩肉的,身上白得跟姑娘家似的,也不知道得罪了谁,不仅被扒光了挂街上,脸上和身上还有几条鞭痕。
啧,我估摸是那挂人的人,觉得就这么把人扒光了挂着不解气,便顺手抽了他几鞭。”
“那那人现在可还被挂着?”掌柜追问,“你可认得那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