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只懂杀人
“咻!”鲜血猛地喷洒而出,溅了那要靠近夺刀的护卫一脸。
“啊——”同样离得近的青雨尖叫不停,惨白着脸想要继续往后挪动,奈何手脚发软,怎么努力也移动不了。
周围响起惊愕的轻呼,眼睁睁看着那人倒下,鲜血很快从他颈部漫延出来,刹那覆盖了一地。
青言慎听不清周围声音,隐约间,他看到少年时的自己与青夜白站在一处,周围花草艳丽,亭阁熟悉,依稀是未经战乱前的青家府邸。
“我才是你亲弟弟,住在别院的那个不过是表子生的贱奴!你从师门回来,不来看我就算了,凭什么什么东西都还先紧着他!”少年的他抱怨着,脸上写着浓浓的不满。
对面站着的人眉头轻拧了下,面容也是年轻得紧。
“你是我亲弟,他也是我亲弟,我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他若是贱奴,那你我又是什么?”
“他怎么能跟我们比!哥,你明知道…”
“好了。”少年时的青夜白忽地揽过他的肩膀,强硬将他勾过去,面上爽朗笑着,“不就是气我没给你带礼物吗?走,上次回来过节时,母亲给了我一盏琉璃玉光灯,看着挺稀罕的,我把它拿给你赔礼道歉?”
“哼!我还要那玉珊瑚!”
“好,都给你。”
青言慎眨了下眼,混沌的脑子还未想起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那勾肩搭背走远的兄弟俩,忽然变成中年的他扶着虚弱的青夜白,慢慢往屋中走去。
周围场景不再是年少时的家,而是那被他烧毁的旧院。
“你这样…待我不在后,你们要怎么活?”那虚弱的人靠过来,连声音都那样无力。
他面上显过刹那的厌恶,话语言不由衷:“不会
的,你会好起来的。”
被扶着的人嘴角似乎扯了下,却没有笑容出来,反而渗着浓浓绝望。
他没有发现这点,只想着快点将人丢进屋里,而后离他远远的、远远的…
只等这人一死,他就能远走高飞,重回荣华,根本不用跟那些低贱的庶民一样劳作,根本不用担心未来生计!
可惜啊…
青言慎再眨了下眼,那最后的场景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