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弟弟身上还有伤吗?这天寒地冻的,还想你弟弟陪你上山?!你胆儿肥了!”陈母扬手
就要抽过去。
陈娇不避不让,“他去我就给,不去就让那钱埋在地里。”
“你,你还长胆了啊,还敢跟…”
“娘,我去,我去!”陈玉石匆忙开口,急急从床上跳了下来,都顾不上冷,随便套了件外袍穿在身上。
“不就上个山嘛,今天也不是很冷,雪都化了。”
“你前儿回来身上还有伤,你看你脸上伤还在,都还红肿的,怎么能出去吹风,要是又伤寒了…”
“没事!”陈玉石不耐烦地一把挥开母亲,抬手抓起陈娇就往外走,“你把那银钱埋在哪儿了?快带我去!”
他说着,又扭向被推开的母亲:“我有些饿了,家里还有红薯没?我拿着路上吃。”
陈氏对陈娇非打即骂,对这儿子却是百依百顺。
被这么一问,也顾不得计较陈娇了,“还有呐,
一直给你热在木炭灰里,娘这就给你挖出来!”
她说着,还不忘朝陈娇刮上一眼,“你个破鞋就别想了!把钱拿回来再干完活,才能有吃的!”
陈娇没有说话,只被陈玉石扯得踉跄出到外头来。
她仰头看了眼天,灰蒙蒙的,仿佛又将下雨下雪。
没过多久,陈母拿了个巴掌大的烤红薯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交给儿子。
陈玉石接过,剥开外皮咬了一大口,也没理会旁边暗自吞咽口水的双亲,空出一只手推了把还在望天的陈娇。
“走了,还不快带路!”
陈娇被推得踉跄往前,下意识护住篮子里的短褐。
陈玉石边吃边看了眼。
那粗布短衣上压把小锄头,一眼看过去平平扁扁,根本不可能藏匿其他东西。
他也没有在意,反而浮现暧昧神色:“怎么,六子这么好,只弄了你一次,你就拿着他的衣服舍不得放下了?”
陈娇低头走着,权当没听到这恶心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