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晚篱爸问她怕不怕王老师给她穿小鞋。
“我怕啥啊。”晚篱手里挽着狗尾巴草,坐在她爸自行车的后面,小辫子一跳一跳的,“我又没作弊,成绩又不是王老师一个人负责的。再说了,魏洋老师跟我说了,从明年开始,小学升初中全部统一考试,新县中先录取,然后是老县中,就是以后的县二中,再然后才是各个镇中学。我的成绩就算考不上新县中,考县二中也没问题啊。那里可不是她王老师能说得起话的地方。”
本来就是,虽然说都是老师,都是教育系统,但是镇和县,学校的级别就不同,而且一个初中一个小学,拿什么去比较?难不成人家县中的校长老师还得听你一个镇小的老师指挥?
就算你在县中有关系,可她也不是没有!
陈家在县教育局还是能说得起两分话的。
“再说了,我本来是打算多读一年,跟着魏洋老师学画画的,如果她真的蛮缠,那我就直接参加考试去。”
“别别别,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顺着读吧。这事交给
爸爸去处理啊。”
胡晚篱嘟嘴,闷闷的哼了一声,情绪不怎么好。一直到回了家,她奶看到她不高兴的样子,拉过她摸了摸脑门。
“怎么了这是,不高兴啊?”
“奶奶,我跟你说,一班班主任可讨厌了。”
晚篱腻在她奶奶身上,把今天受的委屈倾述给她奶。
“当我小不知道呢,明明就是她想抓着我好收拾我嘛,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而且我跟你说啊,他们都在说一班的老师是法西斯教育呢,好可怜的,连下课都不敢说话。”
她奶一听那还了得,当即就跟晚篱爸说,宁愿孩子不读书,也不能交到那个老师手里去。
晚篱爸连连点头,他也舍不得自己活泼的女儿变成一个小哑巴,那样高压的老师,自己女儿年纪小,承受不了。
反正这件事暂时翻篇了,至于晚篱爸怎么去处理,晚篱也没放心上。她琢磨着要想个什么办法挣点钱来花。
这年月经济虽然还没有完全放开,但是各地已经有小商贩出现,她们这边三个村每一四七就有集市,很
多人都会拿了自家多余的东西去集市上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