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确定外头的羽林卫走远之时,英谷雨方是松开妇人的口鼻,她自个儿便是靠着木门虚脱一般是滑了下去。
妇人见此时机,便是逃脱出来,顺手是举起一根木柴,指着英谷雨紧张逼问道:“你是什么人!”
英谷雨抬眼看下妇人以及她手中高举的木柴,她连是站起身来。
她这一举动又是引起了妇人的防备,她手中木柴作势是要砸了下来,英谷雨思及父母家事,冷诮说道:“无家之人。”
她说完,便是开门走了。
妇人随之追了两步,只看到英谷雨跌跌撞撞地跑着出了巷子,她又是重复道:“无家之人?”
妇人犹自重复了两三遍这才是关门,将地上的木柴一一拾起来,半晌她突然是想起什么,便再次是扔了木柴往屋内跑去,嘟囔道:“是英相爷的女儿!一定是她。”
英谷雨自出了巷子,却是发现自己真正是无处可去,这四下俱是张贴着画有他们兄妹几人的檄文——是要将他们几人捉拿流放。
她又是听八卦的中年人围在檄文下,说道自家的惨案,散布着各种小道消息。
英谷雨听着心下更是震惊,却原来天恩无常,果真是印证了那句:君要臣死,臣…
她恨!
她更不能如此束手就擒,可眼下,她既无归处,又无翻案的法子,便是将父母合在一处,她亦是无能为力。
她挑了无人的小巷,孤零零地走着,她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又该做什么。
心口的玉印还在,腰间的匕首如是,可她似乎已经是穷途末路,天地间也再无她的容身之所。
她不禁是呐喊:天地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