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余啊——你可别生大娘的气。“去的路上唯有沈大娘和英谷雨两个,沈大娘便是趁着这个机会与英谷雨说一些话。
“大娘也知道你呀,一定不简单。”沈大娘说着又是叹了一口气,继而又是说道:“这一走啊你也别担心,我跟人说了是我老家的侄子。你——唉,这世道
啊女人家就是难一些。等到了洛川我老叔那,让他把你安顿好,往后不管你要做什么还是嫁人生子,你可都得自己想清楚了。”
英谷雨闻言诧异地看向沈大娘,不知她说这些又是什么意图。
沈大娘见英谷雨略是疑惑地看向自己,她又是叹气说道:“做人呐,哪有一辈子平平顺顺的好福气。可是再难咬着牙熬熬也就过去了。阿荃他爹走的时候,
阿荃还不会说话…唉,我怎么跟你说这个。”
沈大娘说着自己倒是有些伤感,连忙是止住了话题。
等她们再走了一段,便是看到前头有一架马车朝着她们过来,马车上载满了各样的货物,前面是坐着一个带着毡帽男人。
男人驾着马车在她们前面停了下来,从上头跳下来,没等男人开口沈大娘便是寒暄起来。
男人是个货郎,他这回便是带着他们边疆的东西去洛川大都各地倒卖,要等入冬的时候再回来。
沈大娘便是将英谷雨托付给这个货郎,让他将英谷雨带至到她洛川的老叔那里。
本就是乡里乡亲,又是一早说好的事情,没耽搁多久,沈大娘便是将两个包袱俱是交给英谷雨,又同她好一番交代叮嘱,货郎便是带着英谷雨走了。
英谷雨同货郎一并是坐在马车前,货郎赶着马车,
而英谷雨则是回头看沈大娘,见她独自一人往毡帐的方向回去,她心下顿生不忍,可她对此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在心下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会好好对沈大娘。
货郎见英谷雨心事沉沉,便是与她开解说道:“阿荃娘真疼你,给你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英谷雨默默点了点头,又是想到刚才上马车的时候,货郎随手是将两个包袱甩在了货物上,看着她和沈
大娘俱是十分揪心,却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