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他们白天还一同挤马车,她还听自己说起未来的事情,可转眼却要拼个你死我活。
面对英谷雨的问话,郝余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是懊悔,还是迷茫,旁人却不得而知。
他只听英谷雨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我成全你。
然后郝余的身体便是软软地到了下去,他瘫倒在地,看着英谷雨提着匕首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也不知她去往了何方。
房门口,月光再次照了进来,郝余倒在地上做了最后的挣扎,他伸张了双手想要爬出去:他也想逃啊——可是逃不掉了。
英谷雨按照她白天所谋定的计划,翻出了院子,却
见院子外一片祥和,只怕他们都不知院子中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庄子内守备松懈,英谷雨没花什么心思便是翻出了庄子。
她一出庄子自不敢久留,唯恐他们发现了出了人命,追了上来要她偿命。
英谷雨一口气跑了几里地,直到她回头看不到庄子这才放慢了脚步。
她又是左顾右盼,此时仍是深夜,四野茫茫,她辨不清自己到了哪里,脚下踩着的是路还是荒芜。
英谷雨又小跑了一阵,直到双腿疲乏呼吸艰难的时候,她才是停下来,弯腰将双手撑在大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片刻的喘息之后,她再次上路。
她凭着直觉一直往前,又走了一里地,她也从亡命之感中慢慢抽离出来,也逐渐恢复了理智。
这时候她才清楚的意识到,她杀了人,还是两个人——一个罪有因得的人,一个无辜的人。
想来,她的脚步为之一阵慌乱,更是为一丛草根绊倒,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
她倒在地上,没有起来,反而颤颤巍巍看向自己的双手,上面染了血,也沾了人命——这样的她和迫害她家人的人又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