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被萧玉白忽视,孟璃夏可比当初云心妍觉得委屈得多了,只是萧玉白现在连跟她逢场作戏的心都没有,若不是朝堂中有个孟尚书,后宫里有个皇后娘娘,他现在连看都不想看见她。
萧锦央瞄见孟璃夏受委屈,撇嘴缩进马车里,暗骂声活该,她往时在皇兄面前说云姐姐坏话,叫皇兄给云姐姐脸色看时,怎么就没想过会有今日?
但听得马蹄声,萧锦央又难过起来,她今天偷溜出来,累得皇兄亲自来接她,虽然她心里头明白皇兄大半是为了看云姐姐才来的,可父皇知道了,必定轻饶不了她。
到这时萧锦央才觉得后悔,早知道她就不偷溜出来了,最让她觉得丧气的是,直到现在她才想起来,自己偷溜出来是为了找云姐姐看那只白鹞的,却连根毛也没看见,实在是——
都怪萧锦月,吃饱了撑的算计他们。
寻思着若不是遇着萧锦月,自己也不会忘了初衷,
萧锦央只觉得自己这个皇姐越来越讨人厌了,闷闷的生着气。
后边马车里,孟璃夏也正同萧锦月生着闷气,今天萧锦月做的事一再和她的想法背离,且每次萧锦月都没有问过她的意思,自顾自的就决定下来,这让她很不能接受。
她一直以为自己虽生来不如萧锦月尊贵,但将来必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被这般轻视,哪怕是自小一同长大的亲姐妹,她也接受不过来。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正因为是自小一同长大,才更不能接受这种轻视,她们知道彼此的一切,分享着一切,凭什么她就能轻视她?
孟璃夏很不服气,偏偏对眼下的局面又没有个好的想法,只能暂且忍着,这一忍就越叫人难受。
萧锦月将孟璃夏的神情看在眼里,但却没有准备解释,反而看着她郁闷气恼,也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接近晌午的官道上人烟也稀少,马车飞驰很快就进了城,萧玉白把萧锦央送到宫门口便回了,对孟璃夏的眼神只当做没看见。
对孟璃夏,他无话可说,她本来就是尚书府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她的去留从来就不在他身上,她若是要怨,不如怨她自己太蠢,怨她自己生在视女儿为草芥的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