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戡济担忧起来,表姐的性子是沉稳,但这也意味着她遇到事会更多的去判断得失,以衡量要不要说出来让人知晓,而宫里头发生的事,从她明白宫里宫外的差别后,几乎就不会说宫里头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云心妍看见他眼里的担忧,知道瞒不住他,只好低声把昨天见着安意如的事说了遍,眉目间都是难色。
“堪济你知道那位的性子,连先生都说要离着远点儿,眼下实在不适合去招惹麻烦,但若是不弄清楚她的目的,只怕祖父也不能安睡。”
昨日她有一桩并未告诉萧锦央,乐曲乃是与人心发生共鸣,高明的乐师能用声音将人带入奇幻之中,而弦生歌恰恰就是这样高明的乐师,但因她性情不定,她所演奏出来的曲子,有时会将人带入心灵上的绝境。
安意如应当还没有达到弦生歌的境界,至多叫人闻
其声则悲从中来,她为防生出事端,才隐瞒了此事,以萧锦央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必定容不下她。
沈戡济听她说完眉头也紧皱,抬手压了压也无法舒展开,他苦笑:“如今还真是多事之秋。”
云心妍苦笑着点头:“堪济你再想想,先生可有说过什么,先生他既然知道他那位朋友在上京,证明这些年也不是全无联系。”
自从北疆回来后,先生的确再没有踏足过北疆,但很多事并不是去了才知道,先生既然留心着弦生歌,肯定知道些信上没有提到的事,而有些事不适合在信上提及。
沈戡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不得不仔细回想最近几次见到迟先生的情形,还有迟先生说过的话,却依旧寻不出来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但这不应该,迟先生对表姐的天赋和心性都十分满意,既然前边已经提醒过表姐,这次怎么会半点儿也不提?
“迟先生并未提及什么,只是最近一次见着,知道
父亲和娘想接表姐你去西北,说上京终究是个是非之地,让我早些接表姐你回去。”沈戡济皱眉说道,说完猛然间觉得不对劲,他睁大眼盯着云心妍,却见云心妍瞳孔紧缩,也发觉到不对劲。
两人都看见对方的震惊,发现自己并没有想错,不由得都道:“就是这句!”
对,就是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