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花期长,能从初夏开到夏末,成国公府上的紫玉兰年头有些久,这一开起来甚是繁多,因此成国公夫人才肯割爱分些出来。
“自然记得,母妃最喜紫玉兰的香,总往香囊里头添,只可惜紫玉兰晒干后,香味就变得不大一样,不如在树上好闻。”萧玉白说道,他当然记得,前世方姑姑做了许多紫玉兰香囊,想要缓解他心底的痛楚,却并无大用。
那时他对母妃亦有所怨,若不是母妃瞧着云心妍可怜,将她带在身边,又怎会有后来那么多事?
如今想来却是大大的不该。
提起惠妃,阮嫔的怀念之色越发的重,不知是怀念当时的情谊,还是怀念当时有所依靠在宫里头的日子不像现在这么艰难。
应当两者都有吧。
萧玉白不在乎她究竟怀念着什么,同她说了会话,便问起欣贵人:“听阿央说她被淑妃娘娘禁足在宫中,阮嫔娘娘可知是怎么回事?”
阮嫔原寻思着他伤还没好全便进宫来,只怕是有什么事儿,听他问起也没有惊讶,只将事情说了遍,与萧锦央所言分毫不差,除了欣贵人后头气恼骂人的那段。
“只是件小事,淑妃娘娘只是依着宫规罢了,过些日子就出来了。”阮嫔笑道,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淑妃古板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宫里头的人都怕撞在她手里,也宁愿撞在她手里。
萧玉白:“不过听说欣贵人那只金丝雀没了,父皇赏下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阮嫔能在宫里十几年,自然听得出来萧玉白的言下之意,欣贵人恨不得把那只金丝雀当祖宗供起来,怎么会让它飞走了,只怕是有人在其中捣
“说来确有些奇怪。”阮嫔细细的皱眉,“那金丝雀突然就飞了出来,听说欣贵人还把照看它的宫女打发到浣衣局去了,好像是说那金丝雀沾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那边瞒得紧,也探听不出来什么,那宫女到浣衣局的第二天就不小心摔了跤,脑袋磕在井上,就
这样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