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白点头,知道阮嫔是答应帮自己盯着了,那句不必忧心,是领会他的意思了,至于阮嫔会如何做,萧玉白并不担心。
事情达到,两人心照不宣的说起旁的,没一会儿就有宫女进来问晚膳,虽说菜有定数,但各宫娘娘自会有法子换下一两道菜,摆到景平帝跟前去,讨个欢心。
“天热起来了,添道香酥鸡。”阮嫔笑道,这菜做起来简单,只消过油炸到金黄就行,但油多易腻,往
其中添些辛辣之物可叫人忽略油腻。
且夏日里用辛辣之物可不仅仅是叫人流汗难受,更能叫人觉得畅快,景平帝偶尔也喜欢,只是皇后娘娘坚持御医的养生之道,坚决拒绝辛辣之物,饮食清淡至极,更时常跟景平帝进言,叫人不快得很。
萧玉白看着,突然有丝奇怪的感觉,他不解,这些事以前是他母妃在做,母妃不在了,阮嫔与母妃交好,依着母妃那样原也是应当的,一是两人交好,时间久了难免有些习惯相同,二是现成的经验,阮嫔没道理不用。
可就是有点儿奇怪,偏偏摸不着那丝奇怪究竟是从何而来。
看见宫女出去,萧玉白将疑惑压下去,待景平帝处理完国事过来,心底那丝奇怪之感却重了几分,重到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那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这情形看着,仿佛是阮嫔取代了母妃。
可从一而终本就不多见,在这上面即便父皇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母妃不在了,有旁人取代母妃的位
置,实属正常,母妃不也是取代了皇后娘娘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
而由阮嫔代替母妃,对他和阿央尚有好处,想必母妃也是愿意看见的。
多活一世,萧玉白少了前世的偏激,懂得身处其中的不由己,也知道人若是时时刻刻惦记着已经故去的人会有多痛苦,更明白母妃的心,因此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感觉更叫他觉得奇怪。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