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戡济看见云心妍红了脸的模样,白眼连连的哼了声,对萧玉白道:“确有些旁的事要同三皇子说。”
他看了眼外边,意思再明显不过。
萧玉白迟疑了下:“出去说吧。”有些日子没见,妍儿看见他又紧张起来,这叫他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表姐,我和三皇子说完话就回来接你。”沈戡济起身说道,云心妍白了他眼,没开口说话,目光却紧紧落在萧玉白身上,见他跟自己点头,又慌忙挪开眼,等听得人都出去了,这才松口气。
其实自那次想明白后,她再面对萧玉白就没那些紧张了,今天她也不是紧张,而是发觉自己听得钟家出事就太着急,这般沉不住气实在是不该,且路上遇着孟璃夏,叫她心底发了酸。
两相交织让她面对萧玉白时多了几分别扭,也说不
上来究竟哪里别扭,就是不好意思开口跟他说话。
现在瞧不见人了,心底又忍不住后悔懊恼,她已经许久没见着萧玉白,好容易见着却连句话也不敢同他说,真是——
云心妍暗暗怨自己没有萧锦央那样的勇气,瞧着在屋檐下的两人,猜测着两人会说什么,又忍不住抿唇轻笑,难得见两人在一处能安生说说话。
以前沈戡济见着萧玉白就总臭着张脸,不过也正如祖父所言,又不是生死之怨,哪有化不开的仇怨。
沈戡济若是知道自个儿表姐在想什么,非得嗤一声不可,他才不会瞧这个混蛋顺眼,只是看在表姐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罢了。
萧玉白若是知道,也得苦笑声,如今他与沈戡济的确没有生死之怨,但正经计较起来,却有夺妻之恨。
到如今他哪能不明白当初母妃会对云心妍另眼相看,诚然其中确有同情可怜于她,但更多的却是想替他笼络人心,以母妃的受宠,怎会猜不着父皇突然对个小姑娘施予恩典是为何,只怕她还没到上京,父皇和
母妃就已经思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