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萧锦央暗暗咬牙,但好歹是走了,萧锦央也松口气,他在这儿耗得越久,到了父皇那儿就越不利,萧锦央虽然也暗恨沈戡济下手没轻没重的,但现在这个关头,也不希望他被责罚得太多。
陈节礼却皱了下眉头,他觉得沈戡济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瞧着很有些和他那堂妹相似,就是那种被抢走心爱的东西时的神情,气呼呼的看什么都不顺眼,谁也不想搭理。
但沈戡济的神情比姑娘家的隐忍得多,陈节礼也只是觉得不大对劲,拿不准他那神情背后的深意。
“陈大人有心事就赶紧回去吧。”萧锦央回头又看见陈节礼皱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本来心情就不好,再见着他这时候还“神游物外”,顿时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就进了屋里。
陈节礼被她说得一愣,看着她进了屋才回过神来,眼眸中多了几分疑惑,三公主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萧锦央自是不知道,陈节礼走神想的其实不是眼下这件事,这些年沈戡济胡闹得多了,眼下这儿事不至于叫太傅府和将军伤筋动骨,至多就是损失点儿利益,还牵连不到陈家,他想的其实是萧锦央。
不知是为何,从在宫门口见着萧锦央和云心妍一道出来,他就觉得萧锦央和往日似乎有所不同,可偏偏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同,她明明还是那样,瞧他不顺眼,心思一得空便讽刺他。
明知有所不同,却想不出来,这对陈节礼而言是头一回,所以他才不自觉多花了几分心思,却惹得萧锦央不快。
屋里头,从萧锦央出去,云心妍便低头盯着手指,她来不仅仅是想看看萧玉白的伤势,还想求萧玉白在景平帝跟前说上几句好话,她知道,只要萧玉白说他们是切磋了番,只是失手受了些伤,景平帝也不会太过于追究。
有时候众人需要的,只是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而已。
但萧锦央那番话叫云心妍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那个借口不过是用来骗别人的,她自己心里最是清楚,沈戡济今天央她进宫,给萧锦央送那什么养鸟的册子,不就是想支走她?他是打从一开始就想对付萧玉白。
如今求情的话她哪里还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