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时,云心妍咬了咬唇觉得有点儿闷,但还是很认真的回想出事前几天阮嫔的行踪。
隔了好大阵云心妍才摇头,低声道:“想不起。”她有些沮丧,她想不出来当时阮嫔有何异常,惠妃娘娘从病发到身故不过区区两日,一开始她虽然被吓坏了,却还是指望着御医能治好惠妃娘娘,是以每日都进宫来,和萧锦央在里头守着。
可不过两日,惠妃娘娘就已经虚弱得不成人形,连景平帝都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就没了呼吸,亲眼看着最亲近的人这样凄惨诡异的死去,她回去后病了半个多月才勉强能出门,赶上惠妃娘娘的葬礼,之后断断续续病了许久。
病得太糊涂,以至于那前后发生的事,很多她都已经想不起来。
萧锦央闻言失望,尽管她心里明白,若是阮嫔当时真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不可能半点儿也查不出来,这
事若当真与她脱不了干系,她肯定早就做好准备!
可知道归知道,好容易有点儿线索却又这样中断,还是让她心生焦虑,这两年来心底暗藏的焦虑仿佛都在这一刻浮现出来。
“阿央,不着急,如果真是她,现在既然有所动作,就肯定有后续,当心着些就是。”相较于萧锦央的焦虑,萧玉白就镇定许多,在话问出口时他其实就预料到,云心妍想不起来,她若是能想出来当初阮嫔有什么异常的话,前世阮嫔死后她绝不会允许阮嫔进皇陵,那时她已经站在血洗过的承乾宫里,便是萧玉谌也要让她三分,没人会为一个已经死了的嫔妃与她作对。
况且后来,她的心腹说并不知晓真相究竟是什么,那幕后凶手只怕早就死在上京的纷争里。
不过萧玉白这话与其说是安慰萧锦央,倒不如说是在安慰云心妍,那话出口他也想起来自己当初是怎么怀疑她的,即便在他的记忆里这中间相隔十几年,依旧是历历在目。
虽然这些日子来云心妍都欣喜于他的转变,但再想起那时,只怕会更惹人伤怀。
萧锦央对这番安慰不满,瘪嘴哼了声,拉着云心妍低声道:“云姐姐你别多想,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她一向谨言慎行,如果真是她做的,不会那么轻易留下破绽。”
云心妍抿唇点头,神情有些勉强,显然不能完全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