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谌的眼眸越冷，他早已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想到来人所描述的，他明白皇后娘娘是想激怒自己，知道自己应该控制住情绪，不能堕入这样一目了然的陷阱中，但这一次他忍不住了，这件事将他一直不愿面对的事那么清晰明白的揭露了出来。

在人前他们都敢做出这样的事，那在人后呢？萧锦央总寻着借口叫他们私下里见面，他们私下里又做了什么！

他们会做什么！

想到那个可能，萧玉谌攥紧手，陷进肉里的指甲破开皮肤渗出血来，将手指染红，他却不觉得疼，回屋里将所有人都赶出去，看着掌心分明极细极小却血流不止的伤口，就像历年来他心底藏着的伤。

那些他以为藏得很好，却只需要轻轻一碰就暴露无遗的伤。

所幸现在只有他自己能看见，只有——他自己！

没有外力肆虐的伤口很快就自动止住血，结成一个个小小的血痂，甚至无需上药，只消过上两晚，它们就会只留下道浅浅的不引人注意的伤疤，再过些日子就连伤疤也会淡去，消失不见。

萧玉谌的脸色却没有因此而好转，反冷到了极致，他取出信纸，但提笔又落下，随手将信纸揉成一团，手上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在上头留下一片片狰狞的痕迹。

伤口，又在流血了。

萧玉谌盯着被污染的信纸，猛然发笑，低低的掺着莫名情绪笑声未惊动院里候着的人，亦没有人能听见小声尽头的轻喃。

“妍儿。”

他轻声叫道，不觉间眼底猩红。

宫里头，皇后娘娘听人来回了话，抬手让他下去，脸上才露出丝冷意，想拉她下水，总要付出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