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家在哪里落脚,戡济你可知道?”萧锦央问起了旁的,她也想确认件事。
“方才辛管事已经查到了,在外城南街上的同福客栈里。”沈戡济这回没多看她,不紧不慢的知道的都
说了出来,“客栈的伙计说是三天前就有人去定了两座相连的院子,里头住的人是昨天上午才到的,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除了今儿咱们看见的这位惜画姑娘,还有位带着小公子的夫人,以及一个似乎身子不大好的男人,是那位夫人照看着,伙计也没见过他的模样,下人们嘴也严,半点儿没透露那位是什么人。”
说到后头沈戡济不屑的笑了,还不透露,能当得起一个女人亲自照看的男人,无外乎父亲夫君和儿子,瞧那伙计描述的情形,两人应当是夫妻无疑。
如此一来那男人究竟是什么人,沈戡济都不必去同福客栈看,他便是拿脚都能想到,不就是他那个姑父云思凡。
云心妍听着也大致猜出来住在同福客栈的是些什么人,便是她再讨厌云家,现在也有些哭笑不得,前脚还让人来说自己病重快要死了,这会儿人就已经在上京,也不知这究竟是在打谁的脸。
对这个生父,云心妍着实是没有半分好感,尽管许多文章上都说孝大于天,又说血脉乃至亲不可割舍,
她依旧无法改变对云思凡的看法,她还记得初认字时,祖父指着那开蒙的册子,与她念养不教父之过。
圣人都说养而不教乃父母之过,她长这么大云家一厘银子也没有出过,更莫说教导她半个字,现在却想拿孝字压她,未免可笑了些,也未免太过于无耻。
不过既然人到了,这事倒比之前预料的好办得多,云心妍叹口气:“阿央,外城南街附近可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十八部的公主想必也是什么富贵都见过,不如请公主去瞧瞧那些民间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