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节礼也皱眉，略迟疑了下还是开口低声问道：“戡济你最近，有没有做些不大一样的梦？”

“梦？陈大哥你怎么突然打听这个？”沈戡济挠头，把碗搁一边，勾着陈节礼肩膀低声笑道，“陈大哥你该不会是想姑娘了不好意思说出口？别这么扭捏嘛，又不是小姑娘想男人，不过上京我也不熟，要不我叫齐鑫去打听打听，哪地儿的姑娘好看些，也不枉陈大哥你的名头。”

你才想姑娘了！

陈节礼再度黑了脸，刚想反驳却发现沈戡济拽着他往偏僻的地方去，前头已经说过，太傅府确实不大，

但架不住太傅府人少，即便如今西苑分出来给陈节礼住了，也还有不少地方空置着，这些地方平日里没人来，不过隔些日子有人来打扫。

现在沈戡济把他往那边拽，看起来像是怕被人听见告到沈太傅那儿去，才寻个僻静的地方与他谈论这等风流韵事，但陈节礼认识沈戡济多年，这小子是什么脾性他还能不知道，他若是真怕被人听见，就会干脆闭嘴不说，不会这样欲盖弥彰。

不过这一招骗骗下头那些人倒是足够了。

发觉沈戡济是有话要说，陈节礼没有挣扎，跟他一块到了处积着些落叶的亭子里，四面开阔，两人相对而坐，正好能将四下都收入眼底，不怕有人来偷听。

“看来陈大哥也有做做一些奇怪的梦，不知是不是跟阿央有关？”沈戡济开口没有丝毫遮掩，陈节礼没有意外，他的脾性如此，没有旁的好说。

“这么说来戡济你也也梦见？”陈节礼没有着急说自己梦见了什么，倒不是不信任沈戡济，而是这件事着实诡异，如果沈戡济也有梦见的话，那他似乎明白

为什么萧玉白会突然改了性子，先前说萧玉白是因为发现孟家靠不住才会转了性子，想要的不过是沈家的权势，可如果仅仅是如此，萧玉白这么做未免太过于着急。

除非他也做过一个相似的梦，陈节礼是亲身体会到这个梦有多可怕，梦中的情绪纠缠不放，即使醒来也摆脱不了，更何况一夜夜绝不停休，就像是在逼人屈服于此。

所以如果说萧玉白也梦见过，那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那么沉不住气，会突然改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