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玉白没生气,方姑姑也没有露出不满来,更没有说晏家半个字的不好,等萧玉白同意才道:“可别让成毅挑着今年的日子,过了中秋顾天禄就该回家成亲了。”
“姑姑同他说就是了,明年也好。”萧玉白还记得这事,上辈子顾天禄那媳妇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只可惜小小的就没了爹。
况且他们急的时候晏大人不急,而今晏大人急了,自然就轮到他们不急了,左右成毅这把年纪也不差多等几个月。
所幸方姑姑瞧中的是晏雪瑶这个人,而不是瞧中晏家的家世,晏大人如今打些那些小算盘也无可厚非,只消回头叫他吃些教训,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方姑姑闻言放下心来,回头同成毅仔细说了,又嘱咐他回头给人家姑娘准备点儿小玩意,都快成亲了,送些小东西也无可厚非。
成毅听着头大不已,可怜他大伯无儿无女,邻里都忌讳他们家,平日里都不让闺女跟他们来往,这给姑娘家送东西,他也是头一回。
于是少不得麻烦顾天禄,两个大男人凑一块进了回银楼,当然去之前来与萧玉白告了假。
萧玉白听得理由直暗暗摇头,他往时也没少让成毅跑腿送东西,现在竟还不知送人家姑娘什么好,可当真是快榆木疙瘩。
入了夜,太傅府早早就没了动静,陈节礼下晌时已经搬到隔壁街上去了,沈戡济和云心妍一个真遭罪,一个装着病,自然不能像往时一样晚些时候就寝,而沈靖轶,云心妍知道这两日沈靖轶的心情必定很不好,夜里怕是睡不着,偷偷叫丹心从秦大夫那儿拿了些安神药来放在他茶中。
因此入夜不到半个时辰,沈靖轶就睡了。
只是云心妍睡不着,她又不是真病了,躺在床榻上发着呆,想着白日里萧玉白说的话,脸上微热,心底却有些凉。
那些话她该怎么回答?分明是喜欢的,心底却…
越想越觉得难堪,云心妍暗暗叹气,揉着额角才发现外间留下的烛火已经燃去了大半,这么快就要到半夜了,可她的心思还是没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