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白皱眉想了想，随即发现自己竟然在计较这样的小事，不禁摇头，心下却寻思着，回头见着妍儿时，亲自问问她吧。

不过沈戡济这小子果然是难糊弄，这一番他险些把老底都交了出去，若不是沈戡济本就存着这样也不是不可以的心思，萧玉白还真拿不准他选择相信谁。

想着这一着，萧玉白揉了揉眉心，自从知道沈戡济的心思，他就明白沈戡济这些年的作为一面可以说是故意得罪人，另一面也可以说是沈家在任由他发泄怨气。

阻了他和妍儿之间路的，正是上京的一切，但正因为沈家放任他，恰恰证明沈家没有准备成全他的心思，妍儿会按着一开始的计划，嫁个某位父皇中意的皇

子，而与她同龄的不过那他自己和萧玉谌。

说起来，即便萧玉白不愿意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沈戡济看来，在他和萧玉谌之间选择，不过是挨个儿里头拔高个儿的，横竖都是没有一个真正满意。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就只用透露一些萧玉谌在暗地里的行事，沈戡济确实在萧玉谌身边安插了人，但他常年不在上京，无法主持大局，萧玉谌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他所知甚少，而他恰恰所知甚多。

而透露这些他连证据都不需要，只需要略微提一提，以沈戡济对妍儿的在意，只要听到风声，必定会去查证。

只是为免沈戡济还没查出来什么，就先怀疑上自己，在怎么透露这上头萧玉白画了不少心思。

这不仅仅是为了妍儿，也是为了让沈家站到他这边来，多活一世，多活了那天天看人争来吵去的十几年，萧玉白如今看得清楚，忠心这个东西也就那么回事，害不着自家利益时，自然是忠心的，可一旦害着了，要么相互妥协，要么就离心一拍两散。

他早就不指望这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