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开了口就沉默下去,只剩下眼眸里都是祈求。
迟先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摇头道:“小弦没事,你快回去吧,一会儿天该亮了,小弦既答应替安家谋划,便不会食言,再则你的法子也不错。”
安家被弦生歌蛊惑踏进了这个大麻烦里,诚然当初是他们自己对这个麻烦心动了,也算是活该,但如今安家有了退意,弦生歌原来的计划也被坏了大半,安家已经派不上用场,顺手帮他们一把也不碍事。
安意如抿唇,脸上有些迟疑,但迟疑了会儿还是开
口道:“迟先生,师父她究竟怎么了?先前她不是这样的。”
这般昼夜颠倒,究竟是怎么了?
迟先生却只摇头:“这事小弦自己有数,你别搁这儿为难了,快回去吧,要是叫下头的人看见了,可又是桩麻烦。”
安意如闻言皱眉,踟蹰了会儿见迟先生确实没有与自己说明的意思,她只好先离开,回自己院里去,心下却惴惴,师父她究竟是怎么了?
从这次弦生歌来上京,安意如就发觉出她不对劲,原以为她是和迟先生重归旧好,安意如虽不懂里头的弯弯道道,但想来夫妻之间,夜里总有些私房事要做,但没过多久安意如就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她师父和迟先生是住在一处,但两人却是各住各的,更别说睡到一处去。
她师父白日里总是在睡觉,一开始还会在白日里出来走动,到现在白日里已经不出现了,事情都是迟先生出面应对,幸而她爹娘当初都被师父吓着了,现在
也不敢来过问,只叫人好生伺候着,都听师父的吩咐,更把下头的人管得死死的,这才没有人来探究。
但安意如不是那些好糊弄的,自己师父她不说有多了解,起码知道得还是比旁人多一些,不过疑惑归疑惑,安意如还是一直憋着没问,今晚突然被师父提来煮茶,她就一直想问。
她憋在心底的的确有安家如今的处境,但更多的是自己师父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