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屑,待瞄见不远处的马车毫无动静,身旁的长辈也没有制止的意思,声音不觉就大了几分,本就是云心妍的错,沈家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连陛下都看在沈家的面上给了她几分优待,她却不知感恩,把些许家务事闹得满城皆知不说,还把脸丢到十八部去了,简直就是在打大昌的脸,着实可恶!
三公主也真是被蒙了眼,竟瞧不出来那些龌龊手段,还把她当宝贝供着。
所谓法不责众,见众人都不满,不免有人想趁机出口恶气,她们这些正儿八经的贵女都没几个时候能在帝后跟前露脸,她一个弃女算什么玩意儿,也敢挡在她们前头!
左右禁卫军就在跟前儿,沈戡济就算听见了又怎么样,这个不要脸连姑娘家都揍的混蛋还能在宫门口动手不成,当心陛下再打他五十大板,届时伤上加伤,打残了才好。
抱着这样的心思,那话越说便越不堪,有见识主见的夫人已经暗暗让后辈们闭嘴,宫门口也不是她们能
嘴碎妄议陛下的地方!
这厢刚有人制止,那停在一旁没动静的马车便钻出来个人,穿着身藏蓝的青竹长衫,身形挺拔,站在车辕上没下来,只抱着胳膊靠着马车,一边唇角勾着,望着众人的神情颇为讽刺。
人群里声音蓦然小了大半,纷纷皱眉。
沈戡济撇嘴:“看来诸位这日子过得挺清闲的,都有闲心在宫门口议论陛下如何了,不妨我向陛下上个折子,西北常年打仗,兵源着实有些难以为继,不如就请各府的公子们去历练历练?”
他说得轻巧,却叫人把眉头皱得更紧。
“沈戡济,你以为你是什么谁,你说什么陛下就会听?”人群里有人不甘心的冷笑,沈戡济看过去,不认识,年纪不大,想来平日里没机会进宫,家中在朝廷的地位应该不差,才敢如此出头。
不过沈戡现在在无意跟个小姑娘为难,要为难也是跟她家兄弟为难,因此他只笑了声:“我是什么人,定国公夫人应该最了解,陛下当然不会偏听偏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