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妍对沈戡济那满脸的幸灾乐祸有些无语,她其实不是很记得在云家时候的事,即便多方佐证证明高嬷嬷当初没有说谎,但到底缺了一层,对云家没那么深的恨意,而这些年的所见所闻,她其实没把云家放在心上,只要云家不主动拉招惹她,她就当做没这家人,相比之下沈戡济倒比她更像是被云家赶出来的那个。
不过沈戡济愿意去恨,云心妍也没有阻止,她有何立场去阻止?她只要看着瞧着,防止他做得太过,危及到自身。
“那真相究竟是什么?”云心妍问道,沈戡济的言外之意她听得懂,但正因为听得懂,她才在意,一个让京尹柳大人忌惮的真凶,会是谁?
沈戡济摇头:“说不清。”
“说不清?”云心妍惊讶,不是不知道,而是说不清,这是何意?怎会说不清?
“正是说不清。”沈戡济正色,眼眸里多了几分讽刺,“那日云家众人陷入昏睡是因为云惜画给他们下了药,那药是客栈厨房的女人给她的,那女人是五皇
子府上一个小管事的相好,而那个小管事是孟尚书安排在五皇子府的暗桩。”
“云惜画带着云惜言从后门离开客栈,上了辆无名马车,到了两条街外的一座宅子里,那宅子是一个富商的,好些年没住人了,暗地里却是唐家的产业,唐家是宣妃娘娘的母家。”
“他们只在那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被送出城,去了青玄馆,青玄馆那两个帮佣说她被送去时已经疯了,所以他们才敢把她留下,但那时云家已经报官,城门处我和柳大人都吩咐人去打过招呼,他们却从南门出去了,那日南门值守的是安尚书的同族,向来以安尚书马首是瞻。”
沈戡济不紧不慢的说着连日来查到的消息,分明只是一桩小小的失踪案,却牵扯出来许多人,到了青玄馆就更说不清楚是谁下的手,那里头都是疯子,疯子就算看见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即便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
云心妍听着,眉心慢慢拧起来,这事太诡异了,要说这些人是合伙对付云家,那未免太给云家面子了,分明是个随手就能摁死的货色,但如果不是这样,这一切未免太巧合,巧合得就像是有人在掌控全局,让
这些人在不知不觉中促成了这件事。
可悄无声息就把这么多人牵扯进来,这样的人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