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萧玉谌沉寂的脸上突然升起股怒气，“他那般对你，你竟说他完美！”

云心妍没想到这句话竟能激怒他，不禁错愕，但还是点头道：“对我而言，玉白哥哥始终都是最完美的存在，与他如何对我无关。”

这话叫萧玉谌的怒气激增：“妍儿以为这么说他就会来救你？今晚需要他的不只有你，淑妃那儿有他想要的，桃华宫有萧锦央在，他不会放弃，勤政殿的诸位重臣正等着看他抉择，他不会来的！”

云心妍这次错愕得更久一点儿，看着萧玉谌怒火中烧的脸，那厌恶憎恨中裹挟着疯狂的眼神，她垂下眼轻笑：“殿下还是没有明白啊，不过我到现在也不能明白殿下的心思，殿下不明白也是应当的，我们都不明白对方的想法。”

“我明白！”萧玉谌蓦然低声吼道，打断了她的话，对上她惊讶的眼眸，“妍儿你想要母亲！你想要，所以你选择了萧玉白！可惠妃娘娘已经死了！你即便嫁给他，也只能唤一个死人母亲！你依旧没有母亲！”

云心妍怔住了，眼眸中的惊讶倍增，她确实想要一个母亲，而惠妃娘娘…

“我想唤她母亲。”云心妍低声说道，“不是我想要母亲，是我想那么唤她！”

“殿下您应该懂吧，旁人都说母亲是世上最温暖的存在，可你我触碰到的只有冰冷，无论有多少人，无论他们对自己有多好，只要触及到这两个字，就只剩下冰冷，我们面对的永远都是冷冰冰的遗物，甚至有一天连这遗物也保护不了。”

“殿下你知道吗，我梦里的母亲就是惠妃娘娘的模样，嬷嬷说这是不敬，不允我这么想，不允我与人说，可那又如何，那是我的母亲！而殿下您，把一切都破坏了！”

“殿下不觉得奇怪吗，姜志林被噩梦刺激得发了疯，可殿下您却从没做过相似的梦，殿下真以为在那个未来里，您就如愿以偿，没有分毫想要改变的吗？殿下您不是没有啊，您只是没办法借由这个机会传递任何消息，如果人真的有魂魄，那在那个未来里，殿下一定已经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