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羊皮卷缓缓被打开,顾非池终于看见了上面的东西。
是一副保存完好的画。
画上画着的是一副半张脸蒙着面纱的年轻女子,头饰和服装描绘的惟妙惟肖,画虽美,可是顾非池却一眼能看出来,这画上的女子是位异族人。
她穿的轻纱罗缎,戴的毡帽都不是燕国本族的服装。
从上面的落款上看,这竟然是一幅二十年前的画!
不过因为用了羊皮卷,画上彩色的油墨层次分明,宛如新画,那女子虽然蒙着面纱,却依旧能让人感受到她当年的美貌。
顾非池看着她的眼睛,心中一直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个人他在哪里见过一样。
诺大的羊皮画卷上只有一副单人画相,画师是谁,画的又是何人根本无从考证,顾非池仔细的看过去,发现最角落里有一行字非常小的落款。
“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这一首词乍然一看挺美,可是仔细看又凭白多出一股苦涩的情义来。
画上的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模样单纯,肯定不会为情所困。
那也就是说,收藏这副画的人,对画上的女子情有独钟。
所以最后才会写上这句诗。
顾非池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似一本正经的元弘竟然会是个情种,表面看似四大皆空,实际上凡根未除。
看来每个人都有秘密,顾非池窥探到了元弘的秘密,心中也没有多少喜悦之情,重新把羊皮卷折好物归远处,正打算锁门离开,一挑帘,差点和进门而来的人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