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把脉都恨不得飞针走线望闻问不敢切,唯恐惹
恼了床边坐着的高冷公子。
“公子,这位姑娘的脉象平稳,就是近几日宫寒不通,多喂些驱寒药汤调理就是了。”
顾兰息像是没听见大夫的话,眼神一直朝他所按的手腕看去,那大夫被他直愣愣的眼神吓得抖了抖,赶紧将手拿开,几乎是逃命似的对枫隐说道,“小老儿下去开个方子,公子和我同去吧。”
两人在房间里统共呆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人一走,厢房内又安静了。
顾兰息重新将云傲雪的手腕放进被褥里后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她。
这些年枫隐跟在顾兰息身边也算是久病成医了,顾兰息每发作一次寒毒,枫隐就会忙前忙后的张罗好几天,熬药对他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等他再进来的时候,已经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放着吧。”
这一次顾兰息竟然没有接,枫隐有些奇怪,平日里他端着药过来的时候,王爷总会悉心的将云傲雪搀扶
起来,捏着她的下颌灌进去,今日倒是奇怪的很,心急火燎的请了大夫,也查了病因,如今药到了,王爷反而不急了?
枫隐知道王爷向来很有自己的主见,他也不会多问,走出去的时候还是停顿了一下,“王爷,这药要趁热喂下去,大夫说了冷了药效减半。”
顾兰息头也没回,“知道,待会儿就喝。”
枫隐关上门后才发现不对劲,刚才王爷说的是‘喝’而不是‘喂’谁喝?难道是王爷自己?
枫隐都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到了,他觉得可能是最近自己太累了才会说胡话,赶紧用凉水掬了两捧凉水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