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从没把他当男人？！

两人呼吸相闻，顾兰息如浸过寒冰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云傲雪，像一只漫野在草原的豹子，看似悠闲，实则浑身都蓄势待发，只等猎物松懈毫无防备的那一刻，一跃而起，一击必杀。

云傲雪的腿有些发软。

她不确定顾兰息这么问的目的是出于好奇，亦或者果真发现了什么，还是说只是仅凭着这一点加上推测，就来诈自己。

顾兰息聪明绝顶，云傲雪之前已经见识过，她不能掉以轻心。

无论是哪一种，云傲雪都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承认！

身边无形的压迫感越来越重，云傲雪轻微的动了动，上半身微微往后倾斜了几分，仿佛只有这样，身边那迫人的压力才会减少些。

“你在说什么？是不是这几天忙着照顾我累糊涂了？我怎么听不懂？”云傲雪也不是省油的灯，擅长装

傻。

聪明人之间说话，在于意会。

顾兰息知道云傲雪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他之所以挑到这个时辰来问，一是想趁着她刚醒，防备心没有那么重的时候，或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二是这里不是京城也没有外人，应该能套得一两句话才对。

可是他失算了。

云傲雪抵死不认。

她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王爷久居高位，怕是不知道这深宅大院的斗争和前朝庙堂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殊不知上次落水之后，我就知道我这个人吧，属于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的人，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便在四下无人之时苦练凫水，这不，有备无患，还真派上了大用场。”

反正他也不可能真正去后院看她有没有日夜勤学苦练，真真假假的，让他自己去分辨。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自若，轻描淡写，仿佛之前让自己危在旦夕的事情多么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