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硬挺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西出发,沿途有官家驿站顾兰息也没有下车,只是派枫隐来传话,说在外头一切从简,不用惊动太多人,马车上什么东西都有,就在上面将就一晚也就行了。
顾兰息身为皇亲国戚都没有享受的打算,云君年一把老骨头只能咬牙硬挺,把马车收拾了一下,就地在林子里扎了个帐篷,生了几堆火停下歇息。
顾兰息性子冷,不喜和人打交道,云君年有自知之明,没有什么要事一般都不去打扰他,所以扎帐篷的时候云君年都吩咐人有事没事不要往那边走。
而在林子的另一边,枫隐靠在马车边上,嘴里衔着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说话的声音有些嗡嗡的,但是马车里头的顾兰息还是能够听清。
“王爷,好端端的,您为什么要跟那姓云的一起?”别人称呼云君年好歹是云丞相,在枫隐的嘴里直接是姓云的,没有一点该有的尊敬。
他们说话的声音小,离云君年的驻扎地又远,寒风
凌冽,也不怕有人会不怕冻的在这里偷听。
“他们有事求本王,本王只是顺便给他们一个机会罢了。”马车四周被厚厚的绵帘围住,密不透风,马车底部放着地龙,一停下来温度陡然升高和春天一样温暖。
马车里头顾兰息自己和自己对弈,玉石撞击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求您?”枫隐有些不明白,王爷不是一向不喜欢跟这些假惺惺的朝臣打交道的吗?
枫隐话音刚落,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眯着眼睛循声望去,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在林中慢行穿梭,看步伐不像是刺客。
“来着何人?滚出来!”枫隐眼中精光爆射,凌空而起,一直搭在肩头的长剑倏然出鞘,直直的射向来人。
“枫大人,是我,是我。”云君年将身上的斗篷貌撇开,露出一张讨好似得老脸,双手哈着气,枫隐在半空中硬生生转了个身,以剑撑地,稳稳当当的停在云君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