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在看什么呢?”云隐月这几日被柳梵音关在房间里学习宫规礼仪,每日都喝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她每次都嫌苦想撒娇不喝的时候,柳梵音便一点情面都不留,就算是拿两个丫鬟压着她也要让她喝。
喝完了才同意她出来透透气。
这不她刚将今日份的汤药喝完,一抬头就看见父亲呆若木鸡的站在鹅卵石路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多时候云君年虽然宠溺这个二女儿,但是他对云隐月却并不满意。
饶是他是云隐月的亲爹,也觉得二女儿比起大女儿差远了。
之前他是对后院之事不闻不问,偏听偏信以为云傲雪懦弱无能,可是自从他们从西郊别苑回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云傲雪行事面面俱到,有理有据,行事作风和当年的羽乔越来越像,有好几次他都以为羽乔回来了。陈年旧事被压在心底,本以为百无禁忌了,可是没想到
稍微一动就扯得剧痛无比,他强迫自己不再想以前,可越是这样,本来快要淡忘的事情反而在心中越来越清楚。
繁杂诸事在他心中盘桓,导致云君年对云隐月也越来越没耐心,见她多事,转身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规矩都学的怎么样了?王府里可比不上我们云府散漫,到时候也没人在你身边提点你。”
云隐月一向恃宠而骄,但是在云君年面前她还是稍微有些收敛的,当下便敛眉顺目的回答道,“劳烦父亲挂心,一切甚好。”
她现在一门心思全在顾非池身上,如今细想方觉在落马镇的那一晚犹如美梦,那肥头大耳蠢如猪的宋兆元怎么可能和九王爷比!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会成为王妃,日日呆在俏郎君身边,云隐月的骨头都要酥了。
“只是父亲,王爷要何时才会娶女儿呢?”云隐月本身就是个急性子,要不是柳梵音三番两次耳提面命,只怕她会将自己要嫁给顾非池的事情闹得满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