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出来。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穗儿会意急忙将桌上的温水端了过来，“小姐，先喝水，来。”

才醒过来的人不宜大量喝水，穗儿跟在云傲雪身边久了也学聪慧了，用棉签浸了茶水之后细细的涂抹在云傲雪的嘴上。

如此反复涂抹了半盏茶的功夫，云傲雪那干涸到快要冒烟的喉咙总算舒缓了些。

她被穗儿搀扶坐了起来，稍微一动，心口被扯得剧痛无比，他只能靠着床榻，有气无力的先缓缓。

本来她以为自己缓过劲儿了，刚要开口，没想到气血翻涌，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之后，竟又吐出好几口黑血来！

血是成团咳出来的，她脸色涨得通红，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穗儿吓得双腿发颤，生怕大小姐咳得背过气去。

光听她咳嗽的声音，穗儿都会觉得大小姐是要把肺一并咳出来。

云傲雪趴在床沿边上，双指早已捏的泛白，她气喘吁吁：“穗儿，水。”

听见大小姐的吩咐，穗儿如箭离弦一般的快速将茶壶提了过来，走到半路突然觉得不对，大小姐竟然能开口说话了！

“小姐，您没事了吗？奴婢都吓死了，呜呜…”直到真正确定云傲雪安然无恙后，穗儿才跟三岁奶娃娃一样，哇得一声放开来哭了。

云傲雪气若游丝，但是胸腔里被什么东西堵住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了，她气息也顺畅了许多，好几天不见穗儿，这小丫头已经廋了一大圈。

本来就没有几两肉，这倒好，好不容易养胖了，一朝回到解放前，全部还给她了。

“别哭，我还没死。”

穗儿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不过此时还不忘呸一声，“呸呸呸，小姐您说的是什么话，大吉大利，诸位神仙切莫怪罪。”

“去，给我打盆洗脸水来，感觉浑身都发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