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天做了一天的刘七少爷,到了晚上,也有些换不回身份来,上了床躺着,也一副硬朗朗的男儿样子。
沈玉浓搂了她:“来来,我告诉你下,明天要怎么换一种说法,明天去的第一家酒楼的老板,原与我
是故交,他们酒楼和咱们的玉罗坊一样,极为有名气,皇旁王爷微服出行,都会到他们那里…”
刘七巧瞪着眼睛,在夜里听着。
沈玉浓的声音极为慰贴,又好听,刘七巧累了一天,也精神紧张了一天,沈玉浓这样说着说着,竟然就如她的催眠曲一样,沈玉浓说着说着,却听到轻微的鼾声,他不由得失笑,刘七巧竟然睡着了,他还正说得来劲呢。
沈玉浓却一点的困意也没有,这一天,他一直窝在马车上,在等待刘七巧的结果时,心里一直七上八下。
现在,反倒是精神起来了。自己的沈府,就隔着半片街的那边,这次回来,却不能入住沈府,只能在这小院子里,这张简陋的伙计床上将就一宿,以后也是不能回去,有家不能回,这滋味当真不好受,没办法,现今的境况,他就是不能太张扬。
第二天,又如昨天一样,刘七巧一下子跑了七家酒楼,这京城里,出名的酒楼全跑了一遍,倒不负期待,她谈成了四笔,加上昨天的一笑,沈玉浓笑着说
:“我们这算是旗开得胜,好了,我们这就打道回府,七天后,我们再来,估计就能把买卖做成了,走,回家!”
他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把乡下沈宅,当成了自己的家了。
回程的路上,刘七巧又睡着了,到沈宅子时,天已经很黑很黑了,他们三个人,就悄悄地进了宅子,谁也没有惊动。
刘七巧回自己的屋子时,兰香早就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上了床,昨天在那张小床上,与沈玉浓挤了一晚,睡得她腰酸背疼,今天睡在自己的床上,才觉得解乏,翻了个身,连一点前奏都没有,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被窗外的鸟儿叫醒,睁开眼,屋子里静静的,她缓了一会儿起床,外间的兰香却一听到动静就跑了进来,笑着给她打开床账:“我说主子,昨天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奴婢竟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早起进来,看到您躺在床上,还吓了我一跳!”
刘七巧拿过兰香递来的衣服,换好了,笑着问兰香:“我不在这一两天,家里可有什么事吗?”
“家里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今天这个姨娘和那个好了,明天又和这个好了,一点新意都没有,倒是姨娘你这两天都做什么去了?能和奴说说吗?周姨娘说大少爷带你出去玩了,还说你带的大少爷心都野了,这家里都待不住了!”兰香一边帮刘七巧换衣服,一边说道。
刘七巧笑道:“哪里是我带大少他出去,我哪有那能耐,嘿嘿,叫她去瞎传好了,反正我只跟大少爷在一起,她就耐何不了我!”
主仆二人就在这里说着话,院子里却来了人叫刘七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