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附近的空气透着湿润的香气,守约心情很好地拿着东西穿过一小片花田,看来花田的排水系统设计得很好,没有淹水。他提着手上的东西冲站在门廊的司雅打了个招呼:“我带了点吃的。”
司雅没料到这天气,守约还出门来自己这里,表情略惊讶地帮他把东西放在门廊的小桌上,转身抽了条干毛巾给他擦衣物沾上的水汽,笑着问道:“怎么过来了?”
守约接过毛巾:“g说怕这天气你这里会淹水,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不过,他的宝贝盔甲那会儿正在上油,我就先过来了。他没事就喜欢摸一摸它们,没摸过瘾是不会放下的。”
司雅把守约让进屋里,守约拿起小桌上的东西拎着进了屋。
看起来很普通的朋友见面,在e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那女的以前是他现在假扮的这个身分e的搭
档!
她不是死了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认识守约?他们之间什么关系?她没死,那么真的e是不是也没死?
e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中,不停淌着冷汗,他抖着手拿起车上的水喝了一口,想起前两天g问自己杂物间通往哪里,当时守约的反应…g和守约关系亲密,守约认识司雅,g一会儿也要过来,g认识司雅…不知怎么的,他这会儿脑子里得出了一个离谱得惊人的猜测:
g可能就是真的e。组织交代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自己的身份决不能现在曝露。虽然没有证据,但司雅不能留,守约本来就是要除去的,这一刻,e的手停止了颤抖。他把剩下的水喝完,做了个决定,现在就动手!
在屋里的守约虽然知道e有可能趁自己外出时对付自己,对自己和g下手,但没料到,对方居然会在司雅的住处动手。
门铃响的时候,司雅正在厨房给守约做自己新学会的水果茶,榨汁机的声音刺耳地鸣响着,空气里飘着果香,她什么也没听到。
站在门外的e听着厨房的动静,摸了摸藏在身上的刀,把手移到了手枪上,想了想又移到刀上,今天没带消音器,屋里有两个人,开枪会让另一个警觉,但刀也不是最佳选择,见血就有气味,一会儿还要来,要速战速决…e正犹豫着,门开了。
坐在客厅的守约听到门铃,理所当然地认为是g,直接开了门,看都没看门外的人是谁,扭头冲着司雅的方向喊道:“司雅,g来了。你水果不用特意为他留着了。”
门外的e看到守约的姿势,果断放弃了用刀捅他的想法,上前一手掐他颈动脉,一手捂他口鼻,毫无防备的守约挣扎了几秒,软了下去。e在心里掐着秒数,确定人真的昏过去了,马上松开了掐在动脉上的手,守约父亲那本笔记还没找到,现在还不能让他死。
e随手扯过门边挂着的一截废弃的绳把守约手脚捆
了个结实,用守约先前擦水汽的毛巾堵住他的嘴,轻手轻脚地把人拖到沙发旁。做完这些,守约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死鱼眼样地望着天花板,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死法:蠢死了自己。
e看他醒了,停在厨房门口,贴墙站着,冲守约做了无声的“嘘”然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