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笔记?”c上前,拿过e手中的蜡烛,不认同地灭掉,漫不经心地玩着上面软掉的蜡,说道:“不是还要再过两天才到审讯的时间么,e你这是提前在审什么?还是说,你有什么秘密被守约掌握了,想在我们发现之前毁掉?”
e讪讪地说了一句:“你是在开玩笑吗?我能有什么秘密。”讲到这里,他强硬了一点,“你说话什么态度,我做什么需要经过你同意?”
c听到这句,把手中的蜡烛一丢,丢到e怀里,勾着嘴角道:“谁知道你有什么秘密?我能对你有什么态度,虽然现在修道士不在了,可基地里也不是你的一言堂,做事还是要按程序走的,你正在做的事怕是不妥吧?”
虽然是疑问的口气,可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在说明e的行为不合规矩了。
守约这才知道,对自己的审讯并没有开始,e是想借机摧毁自己的心态,让自己真正面对审讯时的供词
变得不可信。
f在看到守约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时,倒吸了口凉气。她轻轻地扶起守约的头,感觉到他还有意识,用手背蹭了蹭他汗湿的头发,蹲下去给他解开了绑在椅子上的绳子。
守约的注意力全在胸前的那几滴蜡烛油上,那种发烫的感觉,像是伤口要燃烧起来一样。冷汗从毛孔里渗出来,慢慢沿着蜡烛油淌过的方向往下流。浑浑噩噩中,他感觉到了f的气息。
f带着温度的手在这冰冷的审讯室里显得那么温暖,守约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可怕,只知道自己的眼皮肿得跟盖了层厚重的棉花似的。
他使劲睁着眼,从眼睛的缝隙里往外看去,c背对着自己正侧着头和e说话,f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
e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又找不到话来反驳c的质疑,自己确实没按程序走,最近太不谨慎了…他垂下眼用余光盯了守约好一会儿,像在警告守约一会儿不要乱说什么不该说的。
然后不甘心地收起自己的箱子,准备离开。
c抬手轻轻按住了箱子,穷追不舍:“e,你这种私下审讯的行为,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是在伤害同伴?”
e明白c是在警告自己,如果再有这样的行为,他和f都是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