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邕也未在意,冷冽的眸子望了望妙弋受伤的手臂,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本官发现你,并不知道疼。”
“大人来的还真及时。”妙弋微微抬眸,视线却也盯
紧他。
曳邕微愣,神情却并未有太大惊讶,只看着眼前的人,道:“何意?”
“你难道会不懂吗?还是你要我相信,一个刑部的当真连个犯人都看不住?”之前她虽有些怀疑,可却只当那是个巧合,可是今日那澜歌坊的女子所言,他对刚刚那个人所言…
一个狠绝如此的人,刚刚竟好像是在劝解,最主要的,他偏要在自己数到三的时候进来,唯独是三…
曳邕冷眸居高临下,静静望着她,却也未打算解释半分,拂袖,却也曹外间走去,只是也不忘留下话语。“受伤了就不该到处跑了。”
妙弋看着那缓缓走远的人,他竟连解释都不愿吗?
踱步朝着司空府走着,伤口上的血已然凝结,此刻的司空府倒也安静了不少,朝着原先那条僻静的小路进入,这才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而还不等走到院门,步祀誉便也快步迎了上来,不只是因为生气还是着急,竟也有些怒意。“你认识曳邕?”
曳家和步家本就虽说不上是死敌,但父亲与尚书令却都是各自为政,并没有什么交集,而今日看她的样子和曳邕之后的,他们两人,必是认识的。
“我累了,先回去了。”她的确有些累,尤其是谈及曳邕的事,他不知道曳邕到底是何打算,又到底在策划些什么,而自己,就感觉只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般。
虽已经知道,或者说是她自己甘愿,但这种感觉还真是不爽。
步祀誉本就心情不好,见她如此态度,更是恼怒,一把抓过要走的她,却不想触手之处一阵湿濡,而那女子娥眉亦不由蹙紧,显然是因为疼痛。
看着满手的猩红,步祀誉亦愣住。“你受伤了?”
“上次澜歌坊见过他,后来知道他的名字,并无太大关联,若不出意外,案子应该快结了,你不必担心。”妙弋的声音很低,不知是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是其他。
“步非烟!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今日去跟的人,又到底是谁?”她如此态度,步祀誉更是恼了,这女人,难道就不知道疼吗?
“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我累了,二公子请回吧!”说完,却也缓步朝院内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