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邕能那么快找到私盐矿,只怕也少不了那女子的功劳,这般看来,那女子的确是变了,而作为生意人,有利皆往,仅因为一次承诺,她便记住甚至相救,果真,心软不过女人。
“誉儿!”而殿外,秦仪芝亦快步走了进来,看着坐在软塌上的男子,脸上的恼怒压了几分,却还是道:“你竟派人去帮那贱丫头修善荒院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母亲,她救了儿子的命,这些小事难道儿子不能做吗?”将瓷杯放下,步祀誉替自己母亲斟了杯茶。
“她当初肯救你,目的自也不纯,你怎会傻到真用心相谢?”秦仪芝亦恼怒,甩袖坐下,自己的儿子做事从里不会没理由,这次是怎么了。
“真心?”步祀誉嘴角勾笑。“只是修善一下荒
院就算真心了?母亲,真心为何?”
秦仪芝亦是一愣,看着自家儿子,难道自己才错了?“那你此举是何意?”
“母亲难道没发现,她回来之后,不一样了吗?”步祀誉倒不急。
而一想到此,秦仪芝便气不打一处来。“我能没看出来?这贱丫头回来后,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敢三番四次的顶撞我,若非因你,我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即如此,母亲这段时间也不必为难她了。”
“誉儿,你做事向来有你的道理,可这次是为何?”
“母亲可知,这段时日我为何会护着她?”步祀誉嘴角勾笑,明目微抬,却对上秦仪芝有些疑惑的眸,这才开口解释道:“我之前同她做了笔交易,半月之内护她安宁,而她,帮我查清水煮人案。”
“什么?”秦仪芝微微有些错愕,虽然当时对于儿子此举她并不了解,却也没多问,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父亲虽在朝堂之上安抚住了司徒大人,可在司徒府的眼里,凶手却直指我,为了消除不该有的芥蒂,我便打了个赌。”话至此处,即便再傻的人,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所以,此案能破,你是想说是她的功劳?”秦仪芝微吸一口凉气。
“当日儿子也在,虽未亲眼见到,可抓到那人,绝对有她参与其中。”当日她刚跟踪出去,第二日凶手便抓到了,不是太巧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