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邕微顿,恍然摇了摇头,如墨的眸落在那女子身上,声音低沉沙哑。:“她出事后,我曾去过她的房间,桌案上的纸张并未有人动过,而纸上所话之物却也是你脖颈所戴的物饰,你知晓我擅长什么,却还不愿承认吗?非烟…”
他当时只道那是什么特殊的暗号,却不想,只是一枚饰物…
妙弋微顿,记忆涌现,当年为了这枚十字架,她也画过草图,而后,便也出了事,虽知道曳邕洞察力强,却不想他时候会去自己的房间。
“大人还当真异想天开。”手指微微收紧,妙弋神色却也淡漠了几分。“若无有关案情的问题,大人还是请回吧!按律,大人可不能留下官太长时间。”
“抱歉。”曳邕缓缓站起了身,神色亦是黯然,
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收紧,却也道:“我虽不知晓你这四年来发生了何事,但你即愿做这司巫,那便一直会是司巫。”
说完,亦抬步离开,可还未走几步,便也停下,低沉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低沉。“我会派人送你回天机府。”
妙弋静坐原处,内心有一处突然迸裂了,久久,亦勾起嘴角,声音倒是难得的轻柔。“要抱歉的,并非你。”
绯色的眸子微黯,泛起点点涟漪,纤细的手触碰到那十字架,缓缓收紧,这些年她亦责怪怨怼过自己,可即已发生的事又怎会有挽回的余地。
这些年,她已不知心善为何物,只知欠她的她必会分毫讨清,而曳邕,她即已不是当年的步非烟,亦犯不着再与他有任何牵连了。
自牢内走出,朦脓月光下男子俊逸的脸庞呈现,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手紧紧握成拳,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在死寂的殿外听起来格外清晰,浑身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
那女子眼中早已没了往日的清澈,取而代之却是嗜血的狠绝,脑海里不由想起父亲的话,若她真是破刹的杀手,那这些年她所经历的,他自也能猜得到几分。
破刹之人,皆是踏血而行,踩尸攀升,即便是心底再纯善之人,若想活下去,亦不得不啃食他人鲜血,心底不由一颤,却也皆因她这四年而来的经历。
而若她真是绯色修罗,那这次回来的目的便也不言而喻了。
“出来吧!”此言一处,暗处却也有两人跪在地上,黑衣着体,异常干练。
这是他暗自培训的暗卫,便是曳家也少人知晓,曳家势力太大,虽明面上得听之任之,却也不得不培养自己的人。
“主子。”
“不惜一切代价,查清绯色修罗之事。”他倒要查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一顿,身处江湖不可能没听过绯色修罗的名号,不说无人见过她,单是涉及破刹亦是不容易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