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两人倒也极其安静,虽说是用膳,从一开始,便也没见着姬云翊动上几筷。
“王爷,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想说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绝世的容颜魅惑得让人不敢直视。
“王爷今日之举我不想明白是何意,可王爷的威胁我却想知道…”将那锦盒放置桌案之上,妙弋道:“王爷知道这里间的东西,你擅自打开过!”
“打开又如何?没打开又如何?”浅笑的脸凝固下来,低垂着长睫,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脸色,姬云翊缓缓起身。
“如果打开,我希望再无下一次,我虽为朝廷命官,但也没有事事都要袒露在王爷面前。”
“那便需要事事隐瞒?”姬云翊抬眸,看着眼前的人,带着危险的气息。
妙弋微顿,不曾想他会这般说说。“王爷若真对下官如此警惕,又何必故意招惹,次次相救,之前是下官打扰,下官这便离开。”
“招惹…”魅邪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长线,姬云
翊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寡淡口吻却带着一丝嗜血的预兆:“离开?”
明黄的身子豁然起身,却也逼近了妙弋几分,眼眸含笑,凉薄入骨,薄唇下都是云淡风轻的抛掷。“是本王在招惹你吗?”
他从未想过再次见到她,他说过,再次相遇,必会忍不住取她性命,可她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闯入自己的视线,这又是谁招惹谁?
妙弋下意识的后退了几分,眼底却是警惕。
姬云翊嘴角勾笑,带着习惯性的薄凉。“你并非无俢的徒弟,却不过用摄魂术逼她如此说,地动之事本王虽不知,但太子祭祀时的雷击事件,却不是天意,而是人为,包括宸妃,也一样。”
妙弋微顿,却见他步步紧逼。“你步步精算,宁愿走上司巫之路,为的是什么,琉璃石吗?”
他看着眼前的人,黝黑的眸光竟泛着难以言语的光亮,四年前她是为琉璃石,甚至不惜在自己身边待那么久,甚至入狱。
四年后,她依旧如此,为了琉璃石,宁愿走上司
巫之路,那个再不可能成为正常女子的路。
妙弋绯色的眸渐渐收紧,带着瞬间的错愕,时间太久,她竟有些忘了,她从未想过这些会有被拆穿的一刻,而眼前的人,却什么都知晓。
“琉璃石对你,当真那么重要吗?”
重要吗?不重要,她要这一切没有任何用,可这却是主上想要的。“王爷既然知晓,为何当时不乘机杀了我。”
毕竟自己是怀着异心进入朝堂的人,他身为皇子,为何要救自己。
“呵。”姬云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要杀你,易如反掌,可本王到想看看,凭你,又能做到何种地步!”
“看来你的伤是真的好了,如今父皇病重,朝廷越渐混乱,却还忘不了四下寻你,看来你这司巫的本事不小,不过冬祭之事是有使臣一起,你切勿丢了本王的颜面。”
妙弋看着他,竟越发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