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翊靠在沙石之上,手中握着那沾了血的利箭,视线亦落在那女子苍白的唇上,面无表情。
火淅蛇吸完了那女子体内的毒素,只是到现在,依旧未有醒的迹象。
姬云翊优雅起身,顺手便也将那支箭丢在了火堆之中,举步来到那女子面前,能看见的,却也只有那华丽的面具。
修长的手微抬,手指刚要探到那女子面具时,火淅蛇亦警惕的吐着芯子,姬云翊手停在空中,久久,却也向下移动,冰冷的语气依然带着不可抗拒的气息,道:“你以为单凭你吸了毒血,就能保住她的命?”
说完,却也缓缓解开那女子衣衫,却也只停在肩
胛处露出伤口罢了。
即便没有中毒,这也是严重的贯穿伤,不可能就这样置之不理。
而那火淅蛇显然明白一般,竟也乖乖的收回了芯子,只是头却伸前了几分,像是要观察伤势一般。
可即便如此,姬云翊的眸色却也渐渐幽深了下来,冰冷异常。
这女子肤色白皙,可肩胛处的伤痕却太过狰狞,并非现在的新伤,而是那已经存在了许久的疤痕。
姬云翊手指微紧,抬手却也扯下了那女子的衣物,他就那样停在那里,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女子肩头上的伤痕,那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细碎刀伤,箭伤,甚至还有鞭痕,尤其是小腹之上的伤,如一条丑陋的蜈蚣攀附着,受伤时,必是深可见骨…
手指微颤,视线却也落在那女子手腕之上,那里有着漂亮妖艳到极致的七色铃铛,似饰物又似暗器。
男子微愣,手指却也缓缓扣了上去,熟悉的搬弄,那七彩铃铛便也应声而落,那疤痕亦显露了出来。
姬云翊的眸色越发幽深,仿佛能滴出血来,石林
里一下子像是寒冬腊月,气氛低沉的骇人,手指轻轻触碰那疤痕,竟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你会武功。’
‘不会。’
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她的经脉断过,如何习武…
手指不由收紧,指节却也因太过用力而泛白发青,那女子长长的睫羽在火光下微微晃动了几分,姬云翊亦缓缓收紧视线,将那七彩铃铛替她戴好,从怀中拿出一瓶伤药,却也替那女子轻轻上着。
撕下身前明黄色的衣摆,姬云翊亦扶起她揽到自己怀中,仔细的替她包扎着,只是眸底,却也是一抹不可名状的深黑。
这些年,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你不是心狠如此吗?又如何将自己搞的这般狼狈,你究竟,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