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白日,他却能无声无息的进这守卫森严的军营之中,天下间,除了幻佘,无人能办到。
妙弋到不奇怪,放下帐帘,走至榻前,语气依旧清冷。“我要查的东西有结果了吗?”
无色的薄唇清扬,长眸缓缓睁开,毫无血色的眼眸却也直直扫在妙弋身上,一个翻身坐起,神情是有些委屈,可语气却并未听出半分不满之意。“丫头,这么久未见,你都不知道稍微说几句好听的吗?”
妙弋看着眼前的人,没有丝毫神色,亦我半句话语,有一句尸体已然被沫非斩了,她不知道幼蛊会否蔓延开,现在最主要的,便是想办法完全除了那母蛊。
媚眼如丝,目光戏谑的注视着眼前的人,缓步靠近,道:“丫头,我可不记得这是你的任务。”
妙弋娥眉一挑,却听幻佘道:“得,少用这眼神看我,只是这次帮你调查的事多半也被霖知晓了,到时你别刻意瞒他便是。”
妙弋红眸微紧,神情却也没有多大变化,她的举动向来逃不开主上的眼睛,即便知晓,亦是无可厚非的。
“尸蛊之毒如何解?”姬云翊中蛊已有数日,现今已经不能用内力押着,可越是如此,只怕越危险了。
“无药可救。”幻佘一身白色衣衫,环手于胸前立于空中,容颜如莲,却也带着一丝放荡不羁。“若是中蛊还好说,可若是皆第三人传染的毒,那便不是那般容易了。”
“当真无药可解?”妙弋声音冷了几分,目光紧紧落在幻佘身上。
幻佘亦擦觉到,猛的后退了几步,翻身却也坐在小榻之上,一双无色的眼瞪的老大。“得了,少拿你的方法来试探我,我告诉你便是。”
相处四年,自然知晓她会做什么,只是当得知不用内力和功法的摄魂术时,他还是有些错愕的。
“这尸蛊之毒通过接触感染,想必你已经用药物帮他控制住了,否则他现在亦不会如此模样,可若要根治,必须用母蛊磨酱以血冲服,至于母蛊,想必你已经见识到了。”对于蛊,他虽了解,可若说解,只怕还得霖亲自出手才行。
“如何得到母蛊。”妙弋看着他,那几具行尸都很怪异,单用眼睛看,并看不清哪具身上有母蛊。
“母蛊以血肉为食物,并不好引出来,唯一的办法,便是以血引蛊。”
妙弋眼神微眯,走至桌案旁,提笔蘸墨,在纸上划着。
幻佘眉宇轻挑,亦朝那桌案走去,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妙弋笔下缓缓书画的东西,只是片刻之后,却也微微蹙眉,道:“阴阳定位阵法?”
妙弋微微蹙眉,并未停笔,待画完后,这才放好毛笔,对着幻佘道:“你认识这阵法。”
不是疑问,是肯定。
幻佘嘴角勾笑,道:“丫头,你在我面前画这图,不就是笃定我认识吗?不过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我去过那放母蛊的暗室,里面有几具行尸,有的已似骷髅,有的鲜肉到还鲜活,但唯一相同的却都已没了生气,沫非无意砍了一个,掉下来的不是血,全是幼蛊。”
妙弋神色平静,到是幻佘神情微微有些变化,道:“你是说,有人将这阵法用在行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