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公子确定是中的毒?”曳邕冷哼,他之前虽有些猜到穆廖为何在此,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对皇上说了什么话,而且是将自己推的一干二净的话。
“曳大人若不信,可请太医一验便知。”
曳邕神情不辨,姬弘智面色亦复杂了几分,撇了一眼丞一,便见丞一躬身走了出去。“你说的他的近卫,又是怎么回事?”
按之前穆廖所言,他的近卫誓死护他性命,现在怎么一道曳邕口中,竟全然招供了。
“回皇上,这柳河是穆公子的贴身近卫,穆公子身中蛊毒,不曾出府,一应事情皆是柳河代办,而这次失心案之事,亦是柳河亲自着手的。”
“那柳河现在何处?”
“谨防皇上召见,微臣已命人将他压制在华门之外。”
“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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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弋路过大殿之时,却也见一脸为难的刑部侍卫,绯色的眸看了一眼他们所抬的担架,白绸覆盖之处,鲜血晕染,腥味浓重,担架上的人,显然已经没了生气。
她虽不知为何会来这里,但昨日见到姬云辄,便已然料到今日朝堂上的这里暮,扫了一眼眼前的人,清冷的声音却也道:“怎么回事?”
清冷的声音传来,那两名侍卫亦是一愣,见到妙弋,竟如看到救星般,有几分欣喜。
这司巫大人虽性子冷冽,可在刑部还是见过的,而且看样子,与自家的大人还有些交情。“司巫大人,这是此次要审的犯人,原本好好的,可有位公公来传旨意,说皇上单独召见,不想,不想…”那人顿了顿。“里面在宣了,属下却实不知该如何办,这样…要进去吗?”
妙弋神情不辨,浅步走上前,纤细的手指随意的勾起那带血的白绸,那苍白的容颜亦映入眼中。
果真是柳河。
松开手,长绸再落,妙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是有人等不及了。
眸光轻挑,看了看不远的銘政殿,清冷的声音淡淡开口。“走吧!”
妙弋的步子很轻,那两人虽有些吃惊她的回答,却也多了几分底气,未多说什么,抬着尸体,却也紧随那女子之后…
进入大殿,妙弋并未看过地上的两人,对这主坐上的人,行礼道:“臣司巫绯烟,见过皇上。”
姬弘智抬了抬手,今日之事本就太过烦闷,至少现在,他只想弄清巫蛊。“柳河呢?”
果然,此话一出,两名侍卫便也抬着担架进了殿内,额间有些冷汗,每走一步,似乎都需要极大的勇气,行礼,亦小心道:“回皇上,柳河带到。”
众人皆是一惊,可最吃惊的,却还是曳邕,在华门之前人还是好好的,而他入殿的时间并不长,在这不长的时间内,有人竟敢在宫中杀人。
对,杀人,柳河现在并无自杀的能力。
“曳邕!你放肆!你所谓的证人,便是一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