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儿把头骨一个挨一个的小心翼翼的摆放完毕,回过身来,又不放心的认认真真仔细检查了一遍。在确定了每个颅骨上的孔洞都对准了水池的正中心后,他走到了沙坦头部的方向,站在水池边上,蹦蹦哒哒的跳起了奇怪的舞蹈。枯瘦的双手有节奏的拍打着腰间菱形的兽皮鼓,嘴里吟唱出一连串古怪艰涩的音调,不知道是普通的助兴歌词,还是高深莫测的御灵咒语。
小老头儿奇怪的吟唱声响起的刹那,沙坦的观察灵术莫名其妙的被打断了。不管他怎么的努力尝试,都无法再释放出任何一系的御灵术,识海与外界魔力源灵的联系似乎被某种神秘的东西给彻底的隔绝了。
石柱子旁边,排队等候了很久的黑色小人儿们,听
到小老头儿开始吟唱,一个个儿踏着抑扬顿挫、起起伏伏的歌舞鼓点儿,带感的摇晃着身子,依次把罐子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儿缓慢的倒进了石柱下面的半月型水槽中。
罐子里装的液体殷红中泛着暗紫,又粘又稠,还伴随着浓浓的难以忍受的血腥气儿,大概应该是经过秘法炼制的某种生物的血液。
小人儿们倾倒的速度很慢,很有节奏。浓稠腥咸的血液进入水槽之后,还没来得及顺着水道流入大池子中,就全都被粗大的石柱子给吸收的一干二净。
排在前面的小人儿倒完之后,就立刻拎起罐子一路小跑儿着离开,不一会儿就不知从哪里又装了满满的一罐儿,排在了队伍的末尾
随着古怪血液的渗入,石柱表面的纹路从下至上逐渐一层层的泛起了微红。直到所有的花纹都有了红晕,颜色就开始越来越深,最后深红胜血。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人儿们轮了不知道多少波儿,石柱子上的每一丝纹路都被血水浸染的红中透紫、紫中发亮,亮中泛着荧光。这时,从罐子里倾倒进水槽
的特殊血液才渐渐积累满溢,沿着水道向着中间的六角形大水池中缓缓流去。
沙坦无聊无奈的躺在坚硬的石板地上,身体逐渐被血液浸透,那种粘稠、湿润、粘连的感觉让他浑身难受,如梗在噎。他好想站起来,擦干净,走出去,可是实在是无能为力。没有御灵术的协助,现在的沙坦和一条死了的咸鱼基本没有太大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