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红梅,你这个泼妇。”赵文强捂着脸,气得发抖。
以前的白红梅水灵又老实,现在却又黑又丑,比叶芳芳差远了,他真是瞎了眼才看上她。
赵文强从来没有想过,白红梅天天来他们家干活,回去还要操持自家家务,怎么会不黑不老?
“泼妇你大爷,既然咱们已经没关系了,就赶紧把借我们家的两百块钱还了。
还有,这些年我们家一直帮你种地干活,这一天按着三毛钱算,一年算给你们干一百天就六十块,你一共还我们家两百六十块就行了。”
“两百六,你怎么不去抢?”赵文强大叫,他这两
年上大学全靠家里养着,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这还少算了,你借钱的利息我还没算呢!”白红梅一想到自己家人的悲惨都是赵文强害的,连杀他的心都有了,这点钱算什么?
“白红梅,那是你和文强处对象自愿帮他干活的,凭什么要工钱!”王桂芬尖声喊起来,两百六十块不是钱,是她身上的肉啊!
“你在村里到处和别人说我是你们家的雇工,他们都可以帮我作证,你要不给钱,我就让派出所来抓你,告你骗财骗婚,反正退婚以后我也没什么好名声,大不了再死一次。”白红梅反正是豁出去了,她就不信赵文强不怕。
“行,工钱我给,但是我从来没有借过你们两百块钱,这个我不给。”赵文强打死不承认。
“不给?”白红梅拍了拍手里的红布包,“你可别忘了,那两百块钱你可是写了欠条给我的。”
“你不是把欠条撕了吗?”赵文强脱口而出。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还白家钱,所以就哄着白红梅把
欠条撕了。
像他这样一个有文化的知识分子,和白红梅这么一个乡下丫头定亲,给他们家涨了多大的脸面,那些钱都是他该得的。
“你是一直怂恿我来着,可我没上当,赵文强,你今天把钱还给我,咱们之间的事情就这样算了,你要是不还钱,我就到县里妇联告你,我倒要看看城里大学能不能容下你这种道德败坏,狼心狗肺的骗子。”白红梅的声音很大,引来不少看热闹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