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晴在墙边看到左慕南哭喊出声，左慕南几个箭步冲了过去。

这一带距离很远一段才有一杆路灯，墙边很黑，若戴晴不出声根本没有人能发现那里坐着一个人。

然而左慕南到了跟前才看清黑暗中不止有戴晴一个人，地上还躺着两个身影，只是他们一动不动。

“怎，怎么回事？”

左慕南的声音带着瑟瑟颤音，他一把掌住戴晴双肩，却听见戴晴痛哼一声，然后猛然松了手。

“你受伤了？怎么受的伤，他们怎么了？”

白如霜后一步到墙边，看到李副官和戴凤躺在地上，她顿时惊骇地捂住嘴巴，她不是无知少女，自然看得出李副官和戴凤已经死了。

戴晴嚎啕大哭：“队长…队长…”

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左慕南把戴晴送到军区医院的时候，戴晴已经痛的昏迷，他和白如霜一直在停放李副官和戴凤尸体的房间站着，他很久都不眨一下眼睛。

据法医检报告，李副官和戴凤都是被枪杀致命，但是身上还有多处被殴打的痕迹，可见死之前经过一场惨烈的搏斗。

“是我的错，那些东西本来是应该给我的，我对不起李副官和戴凤，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白如霜呐呐出口，眼泪早就不知何时流淌一脸。

左慕南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恐慌，转身紧紧抱住白如霜，霸道地命令：“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以后都不准说。”

白如霜顺势窝在左慕南宽厚的胸前哭泣：“慕南，我知道你也很难过，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帮不了你。”

她多想分担他的痛苦，如果可以，她宁愿把他所有的难过都转嫁到自己的身上。

他是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他的心里此时该是怎么样的鲜血淋漓？

她想替他难过，可是她无能为力，她也愧疚有人因她惨死，李副官，那个帅气，开朗，一口一个嫂子喊她的大男孩。戴凤，就在中午她还看那个姑娘不顺眼，下午还找茬欺负，可怎么晚上那个飒爽的姑娘就成了一具尸体？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女人让服务员交给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