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

顾夫人红着眼角，声音颤抖说道：“不管怎么说，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是我对不起她。当年的我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直到这么多年后，我才幡然醒悟，明白她对我的友情，有多么珍贵。”

“你现在所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想在我面前忏悔？博同情？”赵橘冷眼旁观，觉得她这个故作姿态的模样，实在令人感到恶心。

顾夫人咬了咬下唇，眼含热泪看着赵橘，“我并非是想要博同情，我知道我这种人不值得同情。这些年来我一直很后悔，可若时光让我回到当年，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你不是我，你没有处在我当时的环境，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感受。我没得选，我不能让我的儿子成为被人指指点点的私生子，我得为他的未来着想…”

赵橘冷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为了你儿子的未来，就要断送那么多人的未来吗？”

顾夫人的脸上满是泪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

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赵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事到如今，她应该怎么做？有没有人能告诉她，她应该怎么做？

顾夫人盗取甄氏集团的机密固然可恨，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么多年，她已经无法受到法律的制裁，加上顾黎还是她的好友，她应该怎么做？

“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是顾黎是无辜的，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你们想要报复冲着我来就好，不要动顾黎以及顾氏集团。”顾夫人声泪俱下地哀求。

她前半辈子做了那么多错事，抛弃了那么多东西，才换来了现在的荣华富贵，这都是她留给顾黎的，若现在一下子夺取，对她而言也太残忍了。

她知道赵橘没有这个本事，她怕的是赵平昌。

当年她不知道赵平昌的身份，还以为甄素爱上了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后来甄家出事，赵平昌回

来找她，顾夫人才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为何还要旧事重提？她原本以为这一段往事已经随风而去了。

“你能答应我吗？”见赵橘不说话，顾夫人红着眼睛看着她，“你能答应我，不让这件事波及顾黎吗？”

赵橘心里乱得很，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她一言不发站了起来，脸色阴沉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