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做,你就做!但是,我不会帮你收拾手尾!你自己看着办!”上官庆元拂袖而去,怒气冲冲。
上官静焱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脸上的冷笑越来越甚:若是今日换成是自己死了,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如自己这般去找仇人报仇呢?
上官庆元说那些话的用意是考验上官静焱的心思及手段,虽然上官静焱已经二十七岁,但在上官庆元的保护下,上官静焱的官路一直很顺畅。如今这事,正好可以考验考验上官静焱经营多年的人脉。庶长孙的死,上官庆元确实没放在心上。但上官庆元没想到,他的态度让上官静焱的心凉了几凉。
上官静焱和上官静云只是迫切想要一个子嗣,而恰好得而失之,伤感太深!上官庆元看重的是上官家的未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未来。可惜,他的两个儿女身居高位,却在他的保护下活得太顺,以至于如今的失子之痛就放大了他们的痛感,因而暂时忘却了他们是该团结的一家人,反而认为上官庆元冷血。
到了陈家父子三人行刑这日,刑场百米外围满了老百姓
,一个个眼神冷漠。此时,陈泰依然疯魔地重复说着“我被陷害了”,陈蓼和陈吉满脸死寂。而原本被蓝筱嘱咐应该紧盯着陈家父子三人的曹岽,此时却尾随一群犯了重刑但又不至死的被押解往皇陵修筑陵寝的犯人出了京城。
二十个官兵押解着差不多五十多个犯人,每个犯人的脸都被涂上了黑乎乎的东西,穿着都是同款破旧囚服。尽管如此,曹岽还是一眼认出了走在那群犯人堆里的陈家父子三人。行至一个分叉路口,官兵和犯人们在路口的茶棚旁稍作休息。为首的官兵忽然走进犯人堆里故作刁难,好巧不巧的走到陈家父子三人面前,拿出鞭子就往死里抽。
“贱奴!给我滚到后面去!你们三个,饿两日!”那官兵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边上的犯人跟避瘟神似的赶紧躲开陈家父子三人。
官兵和那群犯人继续上路,陈家父子三人一瘸一拐的走到队伍的后面。因为他们三个实在是拖了众人后腿,为首的官兵过来解开了他们三人与前面犯人栓在一起的铁链。
“你,给看牢了,赶紧的跟上。”那为首的官兵对一名小兵说完,又扬起鞭子抽了好一顿鞭子,抽得陈家父子三人跌跌撞撞,却不敢喊出声。若是出声了,鞭子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