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盟听到身后再也没有惨叫声传来,自知织田信长已经撤去了羽毛的追击,自己接下来就是要面对他本人的追击了,望了一眼那远方的红芒颜色越来越暗淡,巫盟心中不免起了一丝担忧,毕竟那是面对了数十位不灭的珊瑚啊,虽然华夏有句古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是让女孩子承担了最为危险的战场已经与巫盟的本意相互驳逆了,当然如果不是自己在那一边的战场恐怕一秒也活不下来巫盟是绝不会离开那片地区了。
珊瑚凭借着吸血鬼对于血液生物的特殊直觉,一次又一次惊险万分的躲过了那十二神将凌厉的攻击,其实凭借着她血族对空间的特殊领悟完全可以抛下巫盟避开十二神将逃离这个国家,而在这几天半个月的相处中他不知为何对于这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华夏人产生
了深深地依恋,并不只只是对他那甜美的血液产生的贪恋,他在内心中的那份善良才深深地打动了珊瑚,对任何的它族生物都没有歧视,血族人类口中的吸血鬼听名字就知道是被当做瘟神一样的存在了,因为没有吸够血,那暴露在空气中苍白的脸,常年被人类用异样的眼光去怀疑,她终于麻木了,但直到自己再次醒来的那一天,那人一脸无邪的看着自己,拼下命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更是被他每天给自己讲的外面的世界所吸引,但是没有他那甜美的血液所陪伴的世界又有什么意思呢,珊瑚是这样骗着自己的,但是她知道,此刻她愿意为了认识半个月的人献出生命来换取他的平安。
巫盟此刻十分冷静,面对织田信长的追击,他并不显得如何惊慌,他知道不管胜与负都无法达到目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这个战场作为战场去看待,但是唯一的生机却是掌握在他的手中,他需要这个不是战场
的战场去完成。
巫盟在疾驰的堕落身上忽的一低头,上方随即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织田信长以及背后的魔像不知何时来到他们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半空中织田信长向下俯视,犹如怒目金刚一般盯着巫盟,几乎从眼神上就想把巫盟撕成两半,巫盟也丝毫不示弱在安抚不安的堕落的同时也与信长对上了目光丝毫没有意思让步。
织田信长当即一刀横扫而过,魔像那着火的魔刀也随之挥舞,巫盟冷静的看着魔刀,轻轻一拍堕落,在啪的一声中,堕落便消失在巫盟身下,而失去了堕落的支撑巫盟身形一矮也躲过魔刀的挥斩。
“支那来的猴子,你只会躲吗,怎么不再算计我了!”织田信长犹如狂战士般不知道疲倦的挥舞着稚刀,而身后的魔神像也同步的对着巫盟一刀刀的斩出。
巫盟召过村正,每一次都将那致命的魔刀略微引开
一点角度,在配合上自己身形闪躲,一时之间虽落于下风但却未被伤到分毫。
织田信长此刻那极度的自信正一点点的瓦解,自己最起码劈出了数十刀,但是全都被巫盟那近乎妖法一样的动作避了过去,而六翼魔神的能量也越来越少,身后的魔神像的身影逐渐消失,剩下的魔能恐怕只能支撑自己再挥出几刀了。
在织田信长估算魔能剩余量时,巫盟每一次避开魔像的攻击同时也离织田信长很近一步,而下一秒巫盟从织田信长稚刀刚刚挥舞过的地方斜刺而上,虽然稚刀挥舞过的地方连刹那都算不上,但是那一瞬对于织田信长来说,却是个彻彻底底的死角。
村正带着矿紫色的妖气斜刺而上,直取织田信长那被厚厚铠甲所包裹着喉颈。
“什么时候!”巫盟这一剑的速度可谓到了他此时能到的极致,信长丝毫不怀疑巫盟能做到用那把细长
的太刀从自己颈甲的花纹缕空处刺入,要是这一下被他刺实的话自己恐怕不死也掉了半条命吧。
面对死亡的恐惧,信长再也不遮掩什么,果断的丢弃了手中的稚刀脖子一侧,同时手中多出了一把纯黑的太刀,将村正微微一隔,让巫盟的剑锋偏开了几分。
这是实实在在的在战场无数生死战斗中锻炼出来的技巧,织田信长仅凭借这么一手武器的更换来续命就担的起他那传说中的名号。
可他却忘了,他面对的是巫盟,再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巫盟另一只手又出现了那把似玉非玉的石剑,对着的正是他毫无视野可言的后劲。
“砰。”信长那身后的魔像伸出手似乎想阻止巫盟的劈斩,一股淡淡的黑气在信长的颈甲上蔓延而出,可一切都来的太快了,黑气还未成型就轻易的被龙渊劈散,龙渊重重的斩向信长的颈甲。
颈甲看起来似乎并非凡品,也是巫盟力道还不够,颈甲未能完全劈开,但是里头却响起7清脆的骨裂声,织田信长带着六翼魔像在一声惨叫声后疾飞而出,连续撞断了数棵大树,生死未卜。
“真是完美啊,哈哈,想不到华夏竟有如此能人,估计未来的希望也都放在你的身上了吧,但是你仍然难逃一死的命运。起来吧夜魔同归。”巫盟负手而立看着那前方支零破碎的植物残骸,身后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德川家康那令人讨厌的声音。
德川家康不顾身边的人惊讶,他身上也产生了一尊六翼魔像,强大的魔能澎湃而出,而似乎产生了共鸣,在秀吉倒下的树林里和前方织田信长的倒下的树荫中,都涌出强大的魔能三股魔能互相呼应互相吸引,巫盟此刻只看到,那织田信长倒下的树荫处,一只脏兮兮的手扶着倒下的树干,支撑着身体慢慢爬出。
“在绝望中死去吧,这就是我们三兄弟的力量,绝
处逢生。”德川家康那粗犷沙哑的声音一直在巫盟身后狂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