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跟着沈中秋混的,在尧舜沈中秋和她有过几面之缘,他的亲信见过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孟海棠目光胆怯,为了配合掌柜,她还眼圈红红的躲到掌柜身后去。
那人咒骂,“真是个怂包。”
怂包总比送命强。
折腾许久,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部下前来汇报,“程
副官,什么都没有。”
“他妈的,又让老子白折腾一趟。”
收队,呼啦啦一大群人离开,屋子里瞬间冷清下来。
掌柜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额头上汗珠噼里啪啦往下落,现在想想还后怕呢。
卖了这么多年的棺材,今天差点就给派上用场了。
孟海棠收起眼泪,手臂枪伤阴湿了衣裳,他们若是再晚一点,都有可能暴露。
柴隶庸也从棺材里爬出来,他站在孟海棠身旁,眉头紧蹙,“我给你处理伤口,忍着点。”
他们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处理伤口的技能必须都会。柴隶庸让掌柜准备好热水、刀还有火折子。
柴隶庸抱着孟海棠,有力的双臂夹住她,“海棠,忍不住,你就咬我。”
他满脸的担忧,生怕她挺不住。
没有麻药动刀子,孟海棠都不敢想象有多疼,但情况特
别,她没得选的不是吗?
“我知道。”
尖刀剜入皮肉的瞬间,孟海棠犹如千根针在扎,钻心的疼。
她又不是女战士,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罢了。她疼的大喊,最后,一口咬在柴隶庸的肩膀,用尽所有力气。
她只感觉到一股浓烈的铁腥味在口腔里蔓延,直到听见水盆里‘嘭’一声,子弹取出来,她才松口。
孟海棠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身体被抽空一样,软绵绵的趴在柴隶庸肩头,唇角都是血渍。
“海棠,睡一会,我守着你。”